一朵花儿,只余下残枝。
明惠郡主双手攥了攥,咔地一声,将漂亮的护甲掰断开来。
“将这些奴婢给我拖出去,杖毙了!”明惠郡主冷冷道,坐下来,伸手一拂,将桌子上的茶盏瓷瓶全扫到了地上:“安。知。瑶。”
“郡主!”花嬷嬷轻唤了一声。
“这口气,本郡主总要讨回来的。”明惠郡主胸口激烈起伏着,闭了闭眼,抚了抚,许久,才问:“我要你打听那安知珑今日戴的那套珍珠头面是哪儿来的?有消息么?”
“郡主,奴婢查过了,虽然那安知珑说是安三奶奶所送,但奴婢问过张妈妈,那珍珠头面是昨儿夜里,她去非花苑的时候,安二娘赠与她的。”
“那珍珠头面,是安知珺送给安知珑的?”明惠郡主一下坐直了身子,追问,“当真?”
“千真万确,不仅是张妈妈,红棉也亲眼见着的。”
“好啊,这姓安的,一个两个,都踩到本郡主头上来了。”明惠郡主气结,一手拍在案上,站了起来。
“郡主?”花嬷嬷不太明白,那安知珺不过是送了一套珍珠头面给安知珑,怎么就惹主子生气了。她却不知,明惠郡主认出来,那套珍珠头面,原本是出自庆王府,后来被赠予崔府做贺礼的。
庆王府送崔祎的东西,怎么会落到安知珺手里?
明惠郡主很快想清楚其中关节,冷冷地笑了起来。
“阿娘!”乐宁县主来找自己母亲,见着屋子里遍地狼藉,吓了一跳,“阿娘你是怎么了?”
花嬷嬷给乐宁县主见礼后,赶紧着人清扫整理。
“是因为那安知瑶摘了阿娘最喜欢的花鹤翎吧?”乐宁县主问,也气,“还以为那安知瑶识趣,没想到也是个不着四六的,没见识,还粗鄙。”见明惠郡主面色依然不好看,扑过去抱住母亲:“别为那等人生气了,阿娘,一朵花儿,摘了便摘了,省得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你哪知道,那对你阿娘来说,可不仅仅是一朵花而已。”
“那是什么?”
明惠郡主回过神,冷静了下来,避而不提,“你找阿娘有事?”
“阿娘,明日我能回一趟定国侯府么?”乐宁县主问。
“好端端的,怎么要回定国侯府?”明惠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