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裴彬,自是,不能的。
“蓁蓁!”
“我知道,不能说,因为你在查,所以会打草惊蛇。”安知珺悻然道。
“就知道,蓁蓁聪明。”裴彬握着安知珺的手,捏了捏,“我告诉你,便是提醒你要提防那两人,小心冷箭伤人。”
安知珺默然地点点头。
裴彬再度将她揽进怀里,安抚,“再过些时日,等你嫁到我身边,就安全了!”
白汀在灵佛寺回来时便察觉到自家主子在跟裴彬见面后心情大变,一路上见主子沉默,也不敢多问。
回到非花苑,见安知珺依然缄言不语,没跟着去灵佛寺的柳梅担心:“姑娘,是在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您怎么不说话?”
“就是,不会是裴三爷惹您生气了吧?”
安知珺看着她俩,摇摇头,“我只是累了。”
自己母亲是被继母跟父亲所害这事,便是裴彬没有嘱咐不能说,她若无确证,怕也说不出口。
只是,想到小时候疼爱自己的阿娘,并非真的病死,而是为自己父亲跟继母所害,这些年来受的委屈,让安知珺心中愤恨,却无处宣泄。
若是阿娘知道,自己是被丈夫害死的,那该多伤心?
若是赵妈妈在便好了,她便可以打听当年阿娘如何患病的事,也能知道,当时给阿娘看诊的大夫是谁,或许能找到罪证。
找到罪证后,能如何呢?安知珺想起了远在彭城的祖母。
阿娘,可是祖母亲自挑选给父亲的,是她最喜欢的媳妇,祖母若是知道了这事,该对父亲有多失望?
而她,竟因此失去了阿娘,还有阿兄也是,因为娘的死才在不久后又……
安知珺想起了同样患病,在阿娘去世没多久也死去的阿兄。
而她当年还小,不过五岁,对很多事情都模糊了,但阿娘与阿兄的死间隔很短,她当时担心阿兄,偷偷去他房里的时候,听得那看诊的大夫对父亲说,阿兄是娘胎带来的病灶,跟阿娘的病因肖似,那时候她还担心,自己莫不是也天生带着跟阿娘跟阿兄一般的疾病,同样活不长多少时日。
可如今说阿娘是被明惠郡主跟父亲害死的,那阿兄也是他们害死的?阿兄可是父亲的亲骨肉。
安知珺心里掀起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