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是不好意思嘛。”载颉说。
“老是跟我不用客气,朋友之间何必这么生疏。”
“我知道了。”载颉朝他一笑,荣衔又是心思微动,好像对于载颉的喜欢越来越多了呢。
荣衔说带他回家吃饭,家里确实是有做饭的材料的。载颉作为一个完全不会做饭的,被荣衔安排在书房,荣衔说他的书画字都可以随意翻看,自己则是去了厨房做饭。
荣衔洗菜的时候看见载颉从里面出来,便忙问到:“怎么了?”
载颉攥紧的手里松开,是一根发圈,载颉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在商场路过了一家店,想到你,便去买了一根,想着万一你需要我拿给你也方便。”
载颉说的时候有些尴尬,可落到荣衔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荣衔想:载老师心里有我。荣衔想起上次的争执,他怕载颉不开心,这样的玩笑已经不敢开了。
“谢谢,我手上有水不方便扎,载老师愿意帮我吗?”
载颉点了点头,似乎是有点小紧张,他说:“我可能扎得不好。”荣衔自然是笑着应没事,荣衔比载颉高个四五厘米的样子,所以“载颉帮荣衔扎头发”这件事还是有操作难度的,载颉拿了毛巾给荣衔擦手,然后又把荣衔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顺口夸了句:“荣老师长的真好看。”
荣衔似乎为了印证这句话,连微笑时扬起的嘴角幅度都控制得很好,可惜载颉已经转到椅子后面给他扎头发去了。荣衔本就是随口一说,载颉也就随手一扎,等真上手了就发现,自己这张啊的简直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是荣衔的头发在他手的□□下还能不能像个正常人该有的头发,载颉轻咳一声,问他有没有梳子,荣衔说,书桌右边柜子的第三层,载颉闻言便转身往书房去了,只是这一去就站了好些时候没回来。
荣衔有些好奇,载颉是找不到吗,于是他就自己走了进去,他走进去就发现载颉在哭,手里还握着他那把梳子,载颉哭的声音倒是没什么,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荣衔立刻就慌了,他连忙跑过去搂住了载颉,也不说话,只是感受载颉的头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载颉轻轻把荣衔推开,荣衔递了块手帕给他,载颉直道谢,荣衔说:“抱歉,带你来我家还害得你哭了。”
载颉缓到现在情绪已经好了不少,他跟荣衔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他自然知道荣衔能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梳子,他怕荣衔多想,便跟荣衔说:“这把竹制的半月梳,我以前有把长的一样的,我很喜欢,一时触景生情了,我很抱歉。”
荣衔这把梳子是三两年前古玩的拍卖会上买的,当时便觉得好看,他也喜欢便拍下了,他虽然头发不算短,但却也很少用梳子,载颉这话说给别的内行人可能要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而荣衔却只是说:“这没什么好抱歉的,是我不好,载老师要是喜欢就把它拿走吧。”
“我不能收。”载颉收起哭腔,挤了个笑脸和他说:荣老师这一送,我要误会你想和我私定终身的。”
荣衔心说:那倒也确实不是误会。嘴上却只是和载颉说:“老师不喜欢我自己留着便是。”载颉微微颔首。
荣衔说要带载颉回来吃饭,这么一折腾,等他做好可就不知道几点了,载颉午饭都没吃,荣衔怕他饿着,便只是煎了两根火腿肠和荷包蛋夹在吐司里让载颉先垫着。载颉便只是吃完,就告诉荣衔他饱了,弄得荣衔左右有些手足无措,载颉说:“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然老师今天就留在这吃晚饭吧?”荣衔说:“我在疯狂邀请载老师。”
“这不好吧。”载颉听他这么说之后回到。
大概是先前见载颉哭过,荣衔总觉得他说什么都带着点委屈地强调。
“载老师这么说就是要拒绝我喽。”荣衔本以为他这么说载颉总不会拒绝了吧,结果载颉点了点头说:“是的。”
好样的,载颉简直用自己诠释了什么叫把绿茶拒绝在门外。
载颉好像对于自己已经准备走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好意思的说:“下次有机会请荣老师吃饭。”
别人说这话可能只是虚词,可是荣衔总觉得载颉不会骗他,他说下次就一定有下次。载颉身上好像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衔永远会选择尊重他,他期待总有一日,载颉愿意对他敞开心扉。
荣衔要送载颉下楼,载颉自然是没有拒绝,他孤身一人在这时间,总是想要与他人建立联系的的。
不知道为什么,载颉总觉得自己和荣衔间的关系有些暧昧了,不仅是他当君主的那些时光,哪怕是原主的记忆里,都不曾与人有过这样紧密地联系,可载颉发现,这样的感觉并不讨厌。
载颉目前身上还有个《空山》杂志要拍,说实话,载颉本人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他第一次在大众面前露脸。
梁祺自然是在拍摄前过来见了他一面,梁祺第一句是夸他头发染得好看,可比红毛像个人多了,第二句则是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了一句:“你这头发,多少钱染的?”
载颉张口就说:“一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