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年了找个好人家送走得了,也不枉她妈给了她两次生命……”
望着田爸爸蹒跚的背影,孟驼玲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仅仅只是一介穷教书匠,看到他人的苦难,自己却无能为力,她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更坚定走出去的想法,只有自己变大变强,才有能力去改变。
回到峰林小学的时候,蒋礼茂兄弟俩正在帮砌墙的师傅搬砖,看到孟驼玲进了学校,赶紧丢下手中的砖头就往教室里钻。砌墙的师傅打趣道:“小子,你不好好念书,将来就像今天帮我搬砖一样辛苦!”
蒋礼茂从教室的窗户探出脑袋回了他一个鬼脸。
孟驼玲打开寝室门,把背篓放下后对母亲说:“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下课了我来做饭,周围环境你都不熟悉,你别乱跑也别乱翻我的东西哦。”
“行了,知道了。你快去上课吧。”孟妈妈放下背包,坐在女儿的床上,打量起寝室来。
老师一天没来上课,学生们就像一盘散沙。即使是身为校长的范长庭自己也有教学任务,他只能偶尔的到隔壁班喊两句:“自己看书,别说话。”可是一转身,调皮的男孩子又开始闹腾,闹得其他孩子想看书也看不进去。就频繁的跑厕所,上厕所是假,出去透气是真。即使校长看到,也不会被批评,毕竟,这是出教室的正当理由。
现在看到孟驼玲回学校了,学生们都正襟危坐,生怕自己惹老师生气,她又不来上课了。还好,在课堂上,孟驼玲一如既往的讲课,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临近中午,范长庭从教室门口路过,进了自己的寝室。孟驼玲赶紧放学,她最怕范长庭乱说话,而孟妈妈又是一个听风就是雨的主,她担心这两人一交流,又生出新的矛盾来。便夹着书快步走回寝室。
“要我说啊,孟老师是大学生,又有才华,就不应该呆在这个山窝窝里受罪,趁还年轻,有关系的话就找人帮忙调走吧,留在这里没啥前途。”范长庭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劝了她好多次辞职不干了,我大姐那儿可以安排她去省城的证券公司上班,白领,月薪是现在的好几倍呢!我三姐家是做生意的,四姐家做餐饮的,兄弟家做古玩的,只要她愿意,哪一行赚的钱会比教书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