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温觅翻来覆去睡不好,总觉得心里不舒坦,明明很困,很累,可意识却十分清醒。
竹榻上的山茶听见了,上前来给温觅掖了掖被角,“小姐,可有什么烦心事?”
温觅侧身,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闷。”
“秋凉了,小姐不如多穿点,奴婢陪小姐去小花园散散心?”山茶一边说着,一边把被子拉了下来,她听老嬷嬷门说过,不能把脸埋进被子里,会呼吸不畅。
温觅叹了口气,犹豫了一瞬还是起了身,“也好。”
二人在小花园转悠着,山茶像往常服侍老夫人一般,扶起了温觅的胳膊。
温觅打趣,“把我当成老人家啦。”
山茶抿嘴笑了笑,“夜深了,小姐虽精神极好,可身体也是倦怠的。”
“你向来稳重又心思细致,我有心要为你们挑些好人家,好早早成了喜事。”
山茶脸上一羞,忙提起了别的事:“前些日子听茶庄那边说,白鹭紫鸳两位姐姐,像是被李妈妈看中了,怕是要跟李大元李小元两位管事结亲了。”
“嗯,白鹭是白盛的女儿,自然能欢喜出嫁,紫鸳与白鹭一起长大,你且得空时问问白鹭愿不愿接受紫鸳为义妹。”温觅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山茶的手背。
山茶应了。
“你与海棠我是很想留在身边,以前竹桃和百灵我也想留着,可是却真怕耽误了你们。”
“小姐为我们打算,我们都是知晓的。”山茶低着头,掩藏着自己的脸红。
“天都快亮了,回去吧。”温觅看了看天色,深吸了一口气。
躺着歇了片刻,温觅又起来了,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敷衍了几口早饭,就跑去了温采的屋子里。
温采起得晚,正在洗漱,见温觅进来,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忙活去了。
温觅在一旁坐着,跟温采说话。
“我们曾用盐水和茶水漱口,后你研制了一些槐枝和桑枝煎的水漱口,我觉得挺好,你以后可以在铺子里售卖。”
“是,长姐。”温采乖巧应了,“长姐,我想了想,以后不开药铺了,这样还是对我师父不太好,我只看诊便可,铺子的话,还是以药膳和各类花茶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