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的表情,然而就是这种看不清,让温觅更加忐忑。
“你就不想念我?”封而禛又上前一步。
“我……”温觅闻到了淡淡的茶香,不禁咬了咬下唇,低下了头,再不敢看封而禛,“我想念的。”
话音未落,封而禛一把搂过温觅,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我好想念你。”
温觅一愣,轻轻象征性地挣了一下,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真的能挣开,只得抬手拍了拍封而禛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觅儿……”封而禛声音略微颤抖起来。
“好了,好了,你何时过来的?要不要喝点水?”温觅一下一下拍着封而禛的后背,安抚着他。
封而禛忽然鼻子一酸,怎么回事,别人都觉得他是个活阎王,为何在温觅这里,总被当成小孩子?想想这一路走来,温觅捧着他,夸赞他,给他台阶下,哄着他……
想到此处,封而禛放开了温觅,右手慢慢碰了碰温觅的脸颊,“我饿了。”
“你且稍等,我去找点吃的。”温觅握了一下封而禛的手臂又松开,转身要出门,却被封而禛一把拉住。
“我与你一起。”封而禛像是怕被扔下一样。
二人摸黑躲过了丫鬟睡的塌屋,溜进了小厨房,靠着嗅觉寻找到了一块玉米,几个已经凉了的烤红薯,还有几个有点干了的馒头,封而禛偷偷用油纸包了,牵着温觅又溜回屋。
煮上了茶水,点燃了一支最小的蜡烛,封而禛把红薯摆在炉边,“这蜡烛比不上西窗烛得好看。”
“你就别没话找话说了。”温觅瞪他一眼。
“我实话实说嘛,听闻近几日那小贝壳蜡烛颇受欢迎,那剪烛花的剪子做的也精巧。”
“是,叶勤也是能独当一面了,我准备慢慢就把西窗烛放手给叶勤与竹桃。”温觅戳着红薯翻面儿。
“重心放在茶庄了?”封而禛促狭地笑。
温觅本想刺他几句,想到刚刚封而禛那紧锁着带着点颤抖的拥抱,又不忍心了,“是啊,茶庄还没有开发出来,当然是要多多费心了。”
“难道不是因为茶庄是你我二人的生意?”封而禛前倾,与温觅耳语。
温觅失笑,“好,是因为茶庄是你我二人的生意,好不好?”
封而禛满意了,捏起一只红薯掰开,递给温觅一半。
温觅接了,一边撕着红薯皮一边笑话封而禛:“你也是说一不二的校尉大人,何必在我面前如此谨慎小心?”
闻言,封而禛瘪嘴笑了笑,“还不是因为心悦于你?”
“封五公子这心悦二字如此随便就说出来了?看来是不怎么值钱。”
“我也不是街上随便一个什么人就对人家说心悦于她的,怎会不值钱?”
温觅故意用力点头,“好呢,封五公子金贵着呢,值钱的。”
“扑哧”一声,封而禛笑得差点被红薯呛着,又念着有丫鬟睡在外边,赶忙放下红薯捂着嘴憋着小声咳嗽。
温觅忙去拍封而禛的后背,给他顺气,又为他倒了茶水,封而禛灌了一杯茶,轻松了些,“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什么?”温觅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为何面对我的时候像是面对一个小辈?是因为你在家中照顾别人习惯了吗?”
“你……我让你不自在了?”温觅似是有些无措,抿了抿嘴。
“那倒不是,就,没人这样对我,父母也不曾。”封而禛习惯性挠头。
毕竟是重回一世啊,自己根本不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温觅心中思索着,并未接话。
“你不开心了?”封而禛为温觅把额头的一丝头发捋了一下,“你心态成熟,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
“你莫要把红薯抹到我脸上去了……”温觅嫌弃地又摸了摸头发。
“啊?”封而禛一愣,气急败坏地轻轻弹了温觅得脑门一下,“我哪里能做出这种事?”
温觅不言语,笑着轻轻捶了封而禛的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