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得知。”
听着“赶出门”这话,温觅略有些哭笑不得,又听得“封五公子”之名,又是觉得好笑,随口调侃:“你二人如今倒是熟悉了。”
“夏某虽虚长了几岁,却与封五公子谈得来……”夏非议说着,注意到温觅神色不对,又住了口。
温觅却不是在想这件事,她想的是如何能让夏非议与访耘或者文伯见上一面,也好看看反应,再确认一下访耘是不是夏非议的孩子,见夏非议不说话了,温觅试探地问:“我们温家如今也没有什么自保之力,我时时忧心此事,若是夏先生不嫌弃,可否愿意被聘为温家的武夫子?”
夏非议听着这声“夏先生”代替了“夏公子”,觉得心下舒坦,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待明日一早去温家安排此事。
当天傍晚,城西,夏非议别院里。
“不是叫你看着那老头,叫他别冲撞了温姑娘吗,你收了我的银花生,怎么不办事呢?”
“封五弟你先别生气嘛,我那天,被东家小姐指派到黔南去押货去了,一下子没看住……再说,那老头也没冲撞了东家小姐,他是他们那个,那个受伤的小孩的亲戚,如今已经住到温家去了。”
“呦呦呦这都叫上东家小姐了,给人家押了一趟货就真的从此要为温家卖命了?”
夏非议讨好地笑笑,“哪有,今天正是没来得及跟封五弟说,东家小姐喊我去温家做武夫子。”
封而禛猛得一抬头,瞪着夏非议。
夏非议一咧嘴,大白牙明晃晃的。
“可以啊夏兄!”封而禛兴奋地跳起来,拍了夏非议肩头一巴掌,“本指望你能暗中保护温姑娘就行,这下子,哈哈哈,要不是看你一心想报答骁骑将军,我还以为你别有用心呢,行了,事情呢,我也了解明白了,走了,改天找你喝酒。”
说着二人就出了屋,刚走到院子,封而禛脚步一顿,环视四周,警惕了起来,“你这院里有人。”
夏非议面显尴尬,刚要解释,只见封而禛几个箭步,冲到正厅门口,左手按上了佩剑,屏气凝神,右手轻轻推开了门,这下子更尴尬了。
厅内七八个彪形大汉坐得端正,都望着封而禛,一脸疑惑。
“这,这,夏兄,你家这是……”
“封五弟,你来的匆忙,夏某没来得及解释,今天本来是有些弟兄要来叙话,这一时没顾上跟你说……”
“兄弟?哪里来的兄弟?”
“愚兄当年在营里的几个哥们儿,后来一起开过镖局,后来……”
“行行行,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正好趁这机会,我也不走了,今夜就跟兄弟们把酒言欢!”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从封而禛得知夏非议是一心想要报答骁骑将军的家人之后,就有些佩服他,这次见了他的兄弟,果然也都是忠勇之人,虽说封而禛比在场几人小了几岁,却依然没有影响他们称兄道弟。
当天晚饭,温家众人对薛文粹的药膳赞不绝口,而薛文粹老老实实地说,都是温采小姐的功劳,多亏了温采小姐的脉案,让他能了解了众人的体质,有针对性地配制药膳。
看着家人满意的样子,温觅不知怎的却生起了一丝担忧,这几天,访耘,文伯,夏非议,这几个与温束相关的人接连出现,慢慢地进入温家,是不是太快了,是不是太巧了?
绑架事件的幕后主使尚且没有弄清楚,可跟绑架事件有关的这几人却身份一变,成了来报恩的……
温觅对于想让夏非议来家里做武夫子的事又犹豫了,手指又慢慢地拢到袖中,想去触碰那镯子,却无意间摸到了那张五百两的银票,准备带去南海军营的钱又回来了,温觅却无法在这个时候动身了,实在不放心家里。
想着想着,晚饭散了之后温觅就回屋给南海军营写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