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理解,“变出这么个东西做什么?”
而他目的单纯又专一:“送你,可护你平安。”
他肯定不知道这样一句话足够人心花怒放到从胸口继续盛开,填满整个身体。哪怕这个东西样子太丑,跟定情信物压根沾不上边,我却还是把这四个字在心里滚了好多遍,脸上才能稳住表情,平静问道:“怎么以前不早给我。”
他讲的认真又坦然:“你以前缠得不似最近这般紧。”又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要说的这么明目张胆,我也是会害羞的。
“你刚刚就是去找这个呀?”
“嗯。”
……所以仙人们进自己的洞天都不需要身体进进出出。这么随心所欲,游刃有余么。
“有什么故事吗?”
他起身,用风元素力托着四方体,将它悬在空中,倒有点像仙灵那样的小挂件,“很久之前,帝君给的。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少受点影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随身携带。”
后来他告诉我,业障影响的是你的意志,它可以骗你,折磨你,引诱你,而这个小东西的作用,隔绝掉试图产生的对话与勾引,把无形的残念化有形,装进去。
功能跟净化器似的,就是不知这莫名的山寨之感是哪里来的。我拿下它,在手上转了好几圈,最终认定,一定是因为这个外形!
他在那个面前没摆着纸笔的椅子上坐下,我跟过去,他道:“我们都有的…最开始确实有用,只是后来积累的罪障越来越多。”
我们指的应该是书里面说的最强大的五位护法夜叉。
死的死,疯的疯,作用其实不大。
我刚这么想完,他就神奇地回应了我,“不过在凡人身上很有效,不用怀疑。”
“我可不是什么凡人,我是世界之外漂流来的旅!行!者!”
“旅行者”三字我说得十分做作,在场没人理会我的情绪激昂……
我又自导自演般小声了起来:“说实话,我没受什么影响啊,想跟我对话?想得美呢。”
听闻此言,他看进我眼里,郑重叮嘱:“不要小看它的力量。”没人比他更懂了。
我赶忙点头,认真谨记:“那昨天是因为怕影响你才不让我一起睡么。”
“不是。”
哦……这么直接的吗?还不能让我找找理由了!
他用眼睛指了指桌上的纸,“继续写吧。”
我知道他误会我是因为写小说的事情情绪才崩溃,但此刻……这种催更的感觉……更让我无所适从啊。
我在他的注视中有些欲哭无泪地拿起了笔,写完第二章三个字,顿时如芒在背,挤不出多一个字。
我把笔放下,又拿起了桌边的玉块,珍惜地摸了几下,“我先把这个收起来。”
虽然我心里给它安上个定情信物的由头,但它的外貌实在没什么看头,这便要收进包里,却发现它并不能像其他东西一样缩小。
“怎么回事?”
他似乎才想起什么来,“太久远了,最古老的元素组成的东西,不能用现在的方式缩小了。”
哦,懂了,那帝君以前还真没什么审美。
他又收了回去,盯着方块看了会儿,道:“我帮你改小一点,过几天再给你。”
“那我呢?”派蒙的练习初有成效,有些滑稽地走过来问。这一问正好,她练习完了,可以借口带派蒙吃晚饭,就不必再提写作的事情。
派蒙看着魈,他看着我,莫名给了我一种我就是一家之主的感觉,好像就等我做个决定,“那……能改小的话应该能切开吧?”
他把立方体拿在手上,二话不说直接用元素力切开了一个小角,递给了派蒙。
而派蒙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接,毕竟她也没包啊,总不能就一直攥在手上,我拉回魈的手,把小玉块拿了下来,说:“还是再弄小一点,镶在她发卡上,行吗?”
他自然点了头。我以后不应该问他行不行,基本上这种小事,他是不会跟我说不行的。
这件事的后续发生在好几天后,他从这块岩玉上挖了颗很小的圆珠子安在了派蒙的发卡上,给我的则刻成了明霄灯的样式,跟个硬币差不多大小,做成了挂坠,虽小但也精致得很,底下还挂了流苏,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我心满意足地挂在了我的包包上。那令人心动的四个字,总算是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