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只觉得一切就快要结束了,可到后来就失去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却在荻花洲,不远处有个吹笛人……”
他一说这个画面,我脱口而出:“温迪?”
“他叫这个名字?我不知道。”
原来那一张图片,背后的故事竟然这么多吗?
我疯狂点头,“很有可能是,他……哎呀,跟你说应该也没事,他是风神巴巴托斯。”他肯定也是心疼你的。
他没有多吃惊,“啊,这样。”
喂,给点面子好不好,这么淡定?
我如今深刻地认识到,我的力量十分微不足道。绝不能再用主角思维想着自己多能耐了。
人间自在,此为深渊。
而我喜欢的人,要面对的不是人间,是深渊啊。
就说这个秘境吧,我没有能力去一层层往下打的,虽然确实能感受到身体一天天适应的过程,但我的能力摆在那里,确实不如很多人啊。甚至我连打委托外面的魔物都够呛,还叫他来了才打完。
“这个地方,只有你来吗?”我之前威胁说要去问其他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来。
“最早的时候,夜叉一族会负责这里的魔物清理、镇压,后来帝君退位,璃月步入人治时代,当代的七星不想依赖我,为此成立了专门的一支队伍,其名‘临渊’。”
也就是说,他们也知道没多久。
“既然有这么一群人,那昨天为什么你又要赶过来?”
他轻哼了一声,“昨天,那是他们不自量力,我早说过不能擅自进入,可他们……真是不要命。”
这语气……你好像在关心他们啊喂。
“可能他们对自己也有一定的追求,想保护璃月,想要解决这些麻烦吧。”我替他们说了句话。
心里敬佩的却还是他,原来昨天,他其实去救人了。啊,救命,我喜欢的人好善良。
可他说:“他们不成为麻烦就不错了。”
魈上仙,咱能不能谦虚点啊?你嘴上一直这么不饶人吗?
哦……好像还真是,他对重云不就说的“驱邪方士,量小力微,不值一提”。
回归到原本的话题,“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危险的?难道真像故事里说的,九死一生的时候,你就会感应到,然后去救人吗?”
“不是通过人,是通过这一个个房间。我并没有能力,能在每个人遇到危险时去解救。”
懂了,这秘境里大大小小的房间,这么多年他肯定都打过了,璃月仙法奥妙非凡,在房间里留下自己的印记,应该不难。
“临渊之人,有神之眼吗?”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神之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倒是,事在人为,神之眼其实不重要。”刻晴就觉得神之眼抢走了她自己的努力,严格说起来我也没有神之眼。
后来他又接着给我扩展:“深渊的力量仅在500年前出现过一次大爆发,现如今基本稳定了,每个月会有段时间,地脉底下的能量流动不正常,需要及时封住涌出来的魔物。现在的人类,他们虽然有能力,有想法,可目前力量还是不够强大,哪怕最终能够暂时压制,也会有无畏的牺牲,生命的代价……太重了。”
听到这里,我差不多理解得七七八八了。
我知道我现在经历的这一切跟我之前做的并不一样,但是有些表面上的东西似乎是影响到了的,比如派蒙被我丢在壶里,我刚到这的时候身边就没有她;比如我一掷千金花完了摩拉,现在真就没什么钱,我装备着磐岩结绿,能召出的正好也就是它;比如我只有70级,现在也确实很菜……
可这些不是我最在意的,我揽住他的手,靠了上去,有些哀怨,“怎么办,你真的好辛苦啊……”
他却很淡然:“这没什么,我擅长的本来就是杀戮。”
我听了却很不是滋味,所谓人治,在璃月这片土地上,政治、经济、文化管理上的事情确实可以,其他鸡零狗碎的方方面面相信也完全有能力解决,人区别于动物的根本是有大脑有意识,然而此处,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它不需要斗智斗勇……
我不知道他跟帝君的那份契约有没有期限,如果有,那他是不是早就可以不管不顾,可那样的后果,正如他说的,有战斗就有牺牲,而他嘴硬,也不愿意看到牺牲,纵使帝君已经辞行久远之躯,魈也选择自己独自继续前行,守护与帝君的契约,哪怕这份苦役执行了千年,也没有放弃。这样的选择,他竟然都不曾为难犹豫过吗?
我忽然想到一个词,叫“得道成仙”。
想来现在也就只有璃月有仙人的说法,是不是仙人在得道之前,或许也先是人,又是得经历多少苦难才能成仙啊。
诸多神明之中,人们不会向魈祈祷,求福,因为他永远都在黑暗中与敌人战斗,哪怕是为护法而杀生,也没有凡人向他祈求保佑,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在承担着。
即便如此,在内心深处,他一样也会舍不得这片他待了千年的土地上繁衍出的千千万万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