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连这等事都忘了,劳烦老爷子挂念,除了药方,成品也有。
思及此,我迅速地开始翻找,在他的一句“太危险了,你打不过”中在包里成功找到药,递给他。
“这是钟离给我的连理镇心散。”
他的眼睛似乎一亮,“帝……钟离先生,你什么时候碰见的?”
“就那天你跑了之后,回尘歌壶见到的。”对他听到钟离之后表露的态度有点不是滋味,我闷闷地回答了他。同时忧心忡忡,该不会哪天我还得问“如果我和帝君一同掉入水中你先救谁”抑或者是“我们掉入怪物堆了你先把谁捞出来啊?”这种问题吧?等会……那是帝君……算了,是我不配,帝君怎么可能掉入怪物堆还需要阿魈救呢,于是这件事就在我心里无人知晓地翻篇了。
一并拿出来的还有一个小水壶,没想太多我一起给他了,见到他并不介意地拿着水壶送服,我心里马上变得美滋滋的,跟他说,“你知道吗?我刚才细细回味了一下这个药的名字,忽然觉得,这个药只有我递给你才叫连理镇心散,它的归宿好像注定是我。”
镇心散就是镇心散,为什么前面要有连理两个字,于是我自作多情地安在了自己头上。
他冲我无声地笑了下,似乎默认了这牵强附会的鬼话。
把药吃完,他似乎找到了感兴趣的事情,又接着问道:“钟离先生去尘歌壶做什么,又有什么新的爱好了吗?”
“他其实特别喜欢来我这看书,”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所以你也应该经常来。”
“是吗?那钟离先生都喜欢看什么书?”
我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不过看他那天看那本有阿贝多画插画的《沉秋拾剑录》入迷,原本是想说漫画的,但突然有个想法在我脑海里疯狂蔓延,我煞有其事道:“他喜欢看,少女恋爱小说。”
他像见鬼了似地看着我,“这,这怎么可能。”
我坚定地握住他的手,“真的,很好看的,下回你也来看看。”
我打的坏主意是,等他看完一堆恋爱小说,应该很多东西就无师自通了,想着以后可能出现的如壁咚之类的美好景象,我咧着嘴笑得明目张胆了起来,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该再去稻妻多搬运点书回来。
想着想着恨不得马上就拉他回去沉浸在书海里。
帝君他老人家一时被黑什么的,不重要不重要。
客栈楼下的声音都渐渐微弱了些,我忽地生出了一种两厢天地合二为一的真实,“你知道现在我们俩的情况在我上一个旅行的世界叫什么吗?”
他不耻下问:“叫什么?”
我掰着手指头跟他说:“对象,谈对象,谈恋爱,男朋友女朋友,情侣……”
“有点新奇,不过好像能够理解。”
“啊?能理解?那你来说一说?”
“男朋友应当就是我对于你的身份?”
我点头,不愧是活了四位数年头的大爷,一点就透,听他说这三个字还挺有趣的。
心情越来越快活,在快活之中生出了几分困意,我晃着脚,打了个哈欠,他十分恰当地问:“困了吗?“
“有点。也有可能就这两天比较容易困。“
我歪头,靠在了他右边的肩膀上。
“能靠吧?“我先斩后奏问。
“能。“
我心满意足地靠着,也朝着远处望去,关注点跟他并不一样,在一张二维图片的带领下,之前是感受不到望舒客栈它的地理独特性的,想着怎么会有一个地方视野能那么开阔又看荻花洲又看孤云阁的,这会天黑了,很多东西都看不到了,反倒是将这建筑的妙处体会了个淋漓尽致。
它真的是恰到好处的高,远处的荻花洲,萤火闪烁。也有路过的旅人架起了篝火烹饪,时不时就有一点小火苗乍明乍现。
好吧,我所见也仅限于此,估计比不得人家千里眼顺风耳的,也不知道他要值岗到什么时候啊。
我换了个姿势,两只手抱住他手臂,“阿魈,你会在这里守一夜吗?”
“偶尔。”
“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你从这里赶去别的地方,会累吗?”
“还好。”
“你只会说两个字吗?”
“不是。”
“不是的。”他真多加了一个字,“有时候很太平,等灯火差不多都熄灭,我也会休息。”
我忍不住笑出声,“我问你,如果帝君来跟你说,你不必再履行那个契约了,你能不能跟我走。”
能不能,跟我走。
或许我少说也有五百多岁了,此身这么长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没准就是因为曾经太想出去走遍万水千山却只能被财富、地位等诸如此类之物困住,才会落入此世变成一个旅行者。
大好河山,我是一定要看遍的。
也是一定要拉着你一起看遍的。
哪怕是魔神,也抵不过时间带来的磨损,我不太懂,仙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力量又究竟来源于哪里。
最初的尘世七执政,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