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完毕后,香菱并没有着急试菜。
据她所说,“这些材料不是很多,所以新菜不着急。我得做好准备。”
我打趣道:“做好准备才做菜?这不像你啊。”
她却顾左右而言他,善解人意地对今天的相处做了总结,“我早看出来你心不在焉了,还是先做你想做的吧,”她骄傲地挑了挑眉,“下次见面做新菜给你吃,或许还会多一张嘴。”
我用力地点头,这是昨天到今天为止,最让我自在的朋友了。
这么可爱,香菱不愧是策划亲女儿,不,你就是我亲女儿!
“锅巴,走了。”她叫正跟派蒙聊得热火朝天的锅巴,而后朝我挥了挥手,“那就下次见啦。”
他们走后派蒙落寞了好几秒,等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荧,那我们回去冒险家协会做委托吧?”
我一想,接了委托要出来做,路途上再去望舒客栈等地点也可以,于是我便同意了。
凯瑟琳小姐说,根据情报,璃月从昨日起的怪物数量就异常多,所以冒险家协会将野外清除魔物的任务作为优先任务发布。
至于为什么我一个初来乍到的菜姬敢接这种委托,一方面,在这一天多的时间里,萍姥姥说的话我一直没忘,虽然远远说不上融会贯通,但在这里待得越久,我能感觉到我好像更加适应了。
这个适应说的并非是心理,而是实打实的生理上的。
就好像小时候常常玩的水宝宝,刚开始那么小一点,吸了足够的水后终于变成白白胖胖的状态。我认为对于自己来说是有尝试的可能的,安柏的传说任务不是有那么句话吗?——风说,可以飞了。
另一方面,我已经想过我万一打不过这些丘丘人之辈,我要怎么保护自己。
第一便是跑,我觉得这一定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是我既然敢接,其实是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不同了,没觉得跑的可能性有多大。
第二如果真的跑不成功,我会喊出那心心念念的名字。
常说能遇见他的时候都是九死一生的时候,如果我真的被一堆丘丘人虐到逃不出,也不知道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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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丘人营地的魔物是一如既往的八个数量,当我冲进去的时候,似乎真的能感觉到一股轻快的力量在体内流动,而后这力量凝聚在我的手上便出现了一把剑,不,不是凝聚,更像是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召唤出的这把剑——磐岩结绿。
我的设想没有成真,我握住剑往前挥去,一道透明的弯刃从剑锋打出,摇摇晃晃并不稳定,流动的样子像是风吹在水面上的波痕,似乎带着这个世界常说的元素力。
我松了一口气,我不是战五渣。
有了第一次挥剑的经验,我很快就将这个营地清理干净。
此处正是望舒客栈附近的浅滩,我跟派蒙没有多做逗留,正要离开,派蒙却大惊失色地叫出声来,“荧,看后面。”
我执着剑转身,面前是一波数量有五六个的丘丘人。
我上前将他们打退,自顾自嘀咕:“怎么还额外给我加。”
“荧,他们又来了!“派蒙的尖叫又带领着我往前方望去。
这回我差点惊掉下巴,妈呀,这得多少个。
这数量的等级不适合我这种新手吧??
但情况不允许我再深究合理性,我只得将磐岩结绿握的更紧了,硬着头皮杀了上去。
这是什么鬼?新手刷级吗?一来来这么大一群,怕我不习惯磨练我一下?
说是使剑吧,其实有点像是剑在带着我走,我会的动作只有大学武术课老师教的那几个。
这次的也很勉强地解决了。我收剑,派蒙回到我身边,原以为能喘口气,但没有机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派蒙飘在天上着急道,“太多了,我们叫魈过来吧。“庆幸的是她能够自保,不需要我分心。
我根本没工夫理会派蒙,她应该也担心我,不管不顾地叫:“魈……魈……“
可是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也是知道自己叫不管用。
“荧,你快叫呀。“她急切地催促我。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思作怪,我几次想把“魈”这个字说出口,但总是做到牙齿咬到舌头那一步就开始胆怯。而且这些魔物完全不给休息的时间,他们的身上开始朝外冒着黑色的影子,跟往常有些许不同。
打斗其实很容易让人疲惫,我心想,如果有那时间经常运动我也不至于猝死吧。
他们这样无缝衔接的闯过来,我怎么可能招架得住。现在打了几波我已经受不了了。终于,轻轻飘出一句小声的“魈”。
我感觉得出来没有动静。我又很字正腔圆地喊了一声,“魈。”
他没有到。
我慌了,大难临头四个字真真切切地悬在我头上,我该不会真要成为史上最短命的主角吧?
在我不得不面对这些四面八方涌来的怪物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