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晦气!”
管家只给了她一辆破旧的板车,要她自己拉着母亲离开韩府。
韩初芮恍若失去灵魂一班木讷,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她在韩府后门傻傻站了一个时辰,她以为小少爷会出现,像以前一样安慰她,可惜她等到的只有刺骨的寒风。
韩初芮就这样拉着板车,顶着寒风,冒着大雪一步一步踩在雪地里,地上的雪再冷冷不过她心如死灰的心,身上的痛再痛也痛不过她千疮百孔的心。
这是她第一次萌生死志,长久以来支持着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她的娘亲。
记得她小时候被人骂“小野种”的时候她总是会灰溜溜地跑回娘亲怀里哭诉,而她的娘亲也总是会耐心地给她说:“你爹是一个铸剑师,很厉害很厉害的铸剑师,身长七尺,为人正派……”
每当这时她总会扬起头问道:“那我爹呢?我爹去哪了?”
娘亲会说:“你爹他迷路了,也在找我们呢!”
脑海里闪过她和娘亲的一幕幕,娘亲的音容笑貌仿佛都还停留在昨日,可现在却已是天人永隔。
“娘,您先别走,等等我,小芮马上就来陪你了……”
“噗通!”
韩初芮一脚踏在雪坑里扑倒下去,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一样,只能凭本能喘着粗气。
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或许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吧,如果不是我娘亲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昨日街头上遇见的少年,“又是幻觉吗?最后能见你一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