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保安见状,赶紧提步子想要去拉那个女人,顾芸抱着车子的外置后视镜,“央央啊,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的!你之前问我借过钱的呀!给你父亲治病!问我借过钱的还记不记得呀!”
纪涵央仍旧看着前方,听着她说话。
五年而已,纪涵央仍旧记得她的。
顾芸嘛,问她借钱,她说不借。
说那你把欠我们家的钱还回来,她说要借条。
最后跪下求她,却一通扰民电话让她被警察带去派出所,从而错过了父亲的最佳治疗时间。
让她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父亲当初做的最大的好人,就是借他们家钱却没打欠条,最后让他们有理有据耍无赖。
怪谁?
只能怪他们自己没留心眼。
纪涵央的理智告诉她,事实如此,她不该狡辩,也没法狡辩。
但她厌恶眼前这个女人,恨这个女人,是她控制不了的。
大概她不是个好人,也不是圣母,所以做不到原谅。
“央央啊!你记不记得你问我们借过钱的啊?”她扒着车窗,死活不放手,任由身后的保安如何拉她也不松手。
污浊的眼睛盯着她,瞪得铜铃一般大。
周围有人的视线被吸引过来。
纪涵央觉得她说话可真好听,是“记不记得问我们借过钱”,而不是“记不记得我们借过你钱”。
她的意思是你问我借过钱。
路人听到的意思就变成了:人家借了你钱,现在估计来要债。又或者说你是不是欠钱不还啊?
这个女人还是这样,来求人,也要顾着自己在别人眼里的面子。
“小姐,不好意思,请问你认识这位吗?”保安弯下腰来看纪涵央。
纪涵央看了看顾芸,随后笑着看向保安:“抱歉,我不认识她。”
“好的小姐,打扰了。”他招呼着几个同事,“快快快,把她拉走,后面车子堵住了。”
“纪涵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简直狼心狗肺!”
纪涵央看了她一眼,翻个白眼,低骂一句“奇葩”。
摇上车窗走之前,她喊了一声其中一个保安。
那个保安看向她。
纪涵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