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终究命悬一线。
这是又一个夏季。
听向考诤说,向西宴还在美国,一方面是去国外经办那个经济纠纷案,另一方面,处理一些关于家庭的私事。
而他姐范苇珠,在律所被老板看重,亲自交给了她一桩案,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刑事诉讼的案件,也算是老板青睐,亲自介绍案源。
因为查找各种资料的原因,每天忙得团团转,在律所熬夜不回的次数也在不断增加。
纪涵央偶尔会见见她。
她状态不太好,眼窝下的乌青深得浓重,身上甚至能闻到速溶雀巢的味道。
和高中的她不一样了,纪涵央记得高中时见她,范苇珠也是咖啡不离身,不过不是星巴克就是瑞幸。
每天早上捏着咖啡赶高三忙到死的早自习,仍能游刃有余,淡定的穿梭在忙碌的高三教学楼间。
再忙的课业都阻碍不了她看日出的情调。
现在的她却不是了,黑眼圈连厚重的粉底液都遮不住。
她撑着下巴,指甲盖上的枣红色甲油还是三个月前染的。
手指在手机壳上“嗒嗒嗒”狂按,应该是在写什么案件相关。
她在纪涵央和向考诤的面前坐了很久很久,但每一秒都眉心紧锁,一直低着头,视线紧紧锁在手机壳面。
按眼前范苇珠的性格,应该会骂一句“靠”,但今天的她只会把所有的压力往肚子里吞。
她烦躁的把拉直的发丝别往耳后,单手打字变为双手打字。
向考诤问一句“在写什么”,她随口应一句“诉状”。
范苇珠忙,专心打着字,连纪涵央起身走也未察觉。
她和向考诤轻轻说一声:“我出去一下。”
向考诤点点头。
纪涵央推开休息茶憩的玻璃门。
走往对街,期间向考诤看着她的身影。
单枪匹马,若即若离。
这是向考诤至今为止对她的印象。
星巴克的店面。
“一杯冰美式,和一杯馥芮白,打包。”她走向吧台点单。
回来,落座。
冰美式放在向考诤的身前。
馥芮白放在范苇珠的手边。
她拿起桌上刚刚的白开水,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