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地下室开了灯,周围是浅浅栀子花以及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矫揉掺杂在一起令人干呕,透明的玻璃棺里漂浮着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虽然被棺材里的福尔马林泡的有些水肿但依稀能看出是个美人。
周围的栀子花都是新鲜的,长势很好,看样子就是人精心照顾的,玻璃棺是透明的蓝色,如果忽略在刺鼻的味道像是睡在海中的仙女。
路北提着酒瓶敲打着玻璃棺,嘴里尽是谩骂直到酒瓶碎了。
在酒瓶碎了的时候,空气里除了前面的栀子花和福尔马林的味道多了浓厚的酒味,三种味道的交织下路北被呛的干咳了几声。
“姜澜,你死了还不够还要留一个来折磨我!你真狠!”
路北打着酒嗝笑声道:“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让你消停。”
“死都不会!”
路北满身酒气,脸上是被酒精麻痹的红色,面目狰狞,摇摇晃晃的把身后一箱子的酒都打破了,随即走到门口带着一点火苗被扔了进去,火势充斥着地下室飘出的烟引起了路家管家的注意。
“你这个疯女人不是没能来得及去治病就医吗,我让你儿子好好治治病免得他以后变得很一样。”
路北放声笑着,人影在火光中渐渐消失。
随着晚风相送沈舒兮拉着路潜跑到了公交站台的后面才停止,公交站台后面光线偏暗只有站台的广告牌发出的光,以及寥寥无几的行人。
路潜的照片在国庆晚上已经露了脸,最近学校对他的风评又不太好,呆会别被人身攻击了,虽然他明天就他来上学避免不了这些。
“你怎么来了?”沈舒兮气喘吁吁的问。
“在花店看到了这个,觉得很配阿舒。”
路潜抱着满怀的的小白兔,通透的粉色离花芯越近越红,往周围越来越淡直到成为干净的白,像是少女白皙脸颊上擦了胭脂。
玫瑰中她是偏爱这个,看着总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浪漫。
看着眼眶有些泛红的路潜终是没忍住挑着路潜的下巴,唇角微微勾起语气稍带一丝霸道,“无功不受禄你是何居心?”
路潜局促的拿下她的手,指尖微微颤抖。
“痒。”
这么敏感吗,比她还怕痒的样子。眼眶更红了,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