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徐宿、纪白踏上了齐国归程,同行的还有纪璇,还有她的小姐妹小红。
连着几天,纪璇没有一日停歇地、吵着要去鄢都玩,纪白便只好带上了她,本来纪衍也想来,但是豫城有事情需要他忙,一时走不开。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鄢都。
车水马龙,店铺林立,一切都那么有活力,完全不同于豫城那沉厚的气息,纪璇一下子就看迷了眼。
只见她骑在马上,一边由马信步,一边欢快道:“纪安哥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乐不思归了!这里太好玩了!”
纪安便笑答:“你一向喜欢热闹,鄢都是挺适合你口味!”
纪璇一边笑着环视两边街市繁华,一边对身旁的小红道:“小红,前几天我叫你和我一道来鄢都,你还不大情愿,现在你该庆幸跟我来了吧!”
“是!纪璇姐姐,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你就不要再说了,不过这鄢都确实华丽啊!”小红笑答道。
却听纪白打趣道:“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你们啊,在这里要收敛着点,尤其不能被好看的人迷了眼!”
“好看的人,比你和齐王还好看吗?”纪璇嘻嘻问道。
“嗨,你还反过来打趣我!越好看的人越得防着的,你不信问问徐宿?”
徐宿却答:“纪璇妹妹会功夫,又不会随便与人醉酒,倒也不怕!”
纪白知道徐宿在说他,便略略收了下巴,然后别过头,隔着马,对着徐宿悄悄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
“纪公子,看路!”徐宿高声道。
纪白赶紧勒住马,只见自己正横在街口前,而眼前路口,人潮如水,乌拉拉地都往一个方向跑去,幸好徐宿叫住了他,否则定会连人带马裹进人群。
纪白下了马,抓住一男子,问:“前面发生了什么?”
“看蜀国公主!”
“蜀国宝珍公主!”
那人耐着性子重复了两遍,看纪白脸上有些疑惑,却全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也没有像自己一样兴高采烈往前凑,便自己撒腿先跑了。
“宝珍公主,怎么会在鄢都!”纪白疑惑地望着徐宿,但是徐宿也是一脸茫然。
几个人下了马,顺着人群,走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拨开人群,挤到前面,想要一看究竟。
却见眼前,一个女人坐在一辆破败的架子车上,双手被绳子帮在一起,绳子一头绑在车沿上。她的头微微垂着,头发杂乱地扑在脸上,似乎对眼前的吵闹人群视而不见,若是有人胆敢凑上前去,就会发现她的眼神凌厉得吓人,让人不敢轻易对视!
这女人,竟然真的是宝珍!
在架子车后边,立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一身长袍,也不是当兵的,但他们两个的架势,确是架子车的主人。
纪白实在纳闷,走到那两个汉子身旁,问:“是你们两个抓了宝珍公主?”
那两人一看纪白,也猜不出他的来头,就振振有词答:“是我们,怎么了?”
“两位壮汉。。。”
“纪安!是你!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要杀了你!”宝珍怒号道。
刚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一看,发现真的是纪安!她咬牙切齿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连一根绳子也奈何不了,想要呐喊,却发现喉咙嘶哑!
更何况眼前明晃晃几百双眼睛,正津津有味着看她发疯呢,她越绝望,人群越欢乐!她便只能狰狞着眼睛,狠狠盯着纪白!
“宝珍公主!”纪安收起扇子,略略弯腰答话。
而那两个大汉一听眼前这人是纪安,便如获至宝,抓着纪白的胳膊,兴奋道:“纪公子,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没说完,另一个便接着说:“我们千里迢迢把她带来了!纪公子,听说抓住宝珍有重赏?”
纪白一听,原来如此,便问两人:“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齐商。”那两人答。
“你们两个商人,怎么碰上宝珍、还抓住了她?”纪白疑惑地问。
于是,那其中一汉子便道:“我们长期在晋蜀经商,听到士兵说抓住宝珍有赏,我们也没在意,没想到真的在连城外给碰到了!”
纪白连连地点着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噢,对了,悬赏是南疆军发的,你们来鄢都做什么?”纪白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却听其中一人答:“我们也想去南疆找您,但是南疆没去过,又不敢多问,想了下,纪公子您不是和我们首席出入相随嘛,还不如来鄢都找您,果然就找到了!哈哈!”
“你们还真会找!”纪璇在一旁忍不住笑语道。
纪白有点难色,转头悄悄问徐宿:“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徐宿反问道。
“赏金啊,黄金一万两啊!”纪白在徐宿耳边道。
徐宿似乎有些明白了,看了一眼纪白,问:“你是说,我来为你付钱?”
纪白尴尬地点点头,然后惨兮兮地道:“你也知道,我很穷,我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