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天边便传来了阵阵马蹄,然后越来越近!
宝珍一看,果然是纪安和他的南疆军!
南疆军,曾经的帝国战狼,如今再次出击,短短数日,辗转奔袭蜀国数座城池,取得汴城、攻破王城,如今依旧生龙活虎,阵容严整。
纪白骑着马,随意往前走了走,那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是巡视自家后花园。
“久侯公主,终于得见,别来无恙!”纪白望着宝珍道。
宝珍看着纪白的脸,很是面熟,仔细确认,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你不是和连勿一起的纪白?你就是纪安?”
纪白则拿着扇子,挡在胸前,悠悠地答:“正是在下!”
宝珍一听,不由怒火中烧,摇着头,拧着眉,胸中激愤无处宣泄,只得仰天大笑几声,吓得身下的马都转了几圈,然后,剑锋一出,直指纪白。
“纪安,当日,你和连勿求着我出兵晋国以救齐国,然后你们却趁着我和晋军鏖战,转身来攻打我蜀国!世上竟有你们如此厚颜无耻、忘恩负义之徒?”宝珍痛骂道。
宝珍欲哭不能,涨红的脸映着她的红披风,她的忿恨言辞激发了蜀军的怒气,一扫往日的疲惫和低迷,蜀军各个摩拳擦掌,跃跃向前!
纪白啪地收起了扇子,盯着宝珍,狞笑道:“厚颜无耻,忘恩负义,骂得好!不过,公主还是少费些力气,多保养身体,天寒小心着凉。。。”
“给我杀!”
纪白一语未毕,宝珍就挥舞着剑策马向前,飞冲而来,万千蜀军紧随其后,怒气冲冲,一拥而上。
纪白一挥扇子,这边南疆军迎头赶上,于是,双方瞬时厮杀成一团。
纪白则扯着嗓门喊:“谁抓到活的宝珍公主,赏黄金万两!”
就这样!短短数月间,蜀国沦陷,晋国凋敝。
天下大势,日新月异!
鄢都破春阁。
徐宿看完手中的奏报,刚想问阿新什么,
门外李玉和其他的务政阁务政就已经涌了进来。
“首席,这也太。。太难以置信了!”江零一进门就喊着,那快活的语气,矫健的步伐,似乎一夜间年轻了二十岁。
而其他几人,神态却不尽相似,有人光彩熠熠,有人若有所思,有人神情复杂!
徐宿便起身招呼众人。
“你们都来了,坐!”
众人一一入座,李玉扫视一圈,然后望着徐宿道:“宝珍破晋,早有预料,可是,南疆出动!这事,您知道吗?”
徐宿望了李玉一眼,便已猜到这群人的目的。
“你是问我事前知道否,还是问我现在知道否?”徐宿道,只是用眼角望着李玉。
李玉一听,便低头不再言语。
连勿看没人言语,有些冷清,便道了句:“首席,蜀国、晋国向来是四海的动乱祸根,如今他们都非死即残,齐国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前提是南疆战狼足够温良!”一旁阿新淡淡补充道。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捏了一把汗,暗暗看向阿新。
徐宿抬头望向阿新,想寻找阿新的视线,阿新却始终低着头。再看看众人,一个个也都低着头,徐宿拿起了手边的茶杯,又放了下来。
“我在你们看来,很可怕吗?你们都不敢抬头了?阿新,你继续说,李玉,你怎么也不言语了?”徐宿尽量语气平平道。
于是,李玉便试探道:“有人传说,我们齐国和南疆合谋,卸磨杀驴。。。”
“这都是传言,污蔑我们齐国,但我也好奇,南疆他就这么会掐时机!”一旁阿新抢过话头道,明显和李玉一唱一和。
徐宿淡淡一笑,低头略一思索,又抬起了头,他已完全确认这群人的目的。
“你们不用避重就轻!有话直说!”徐宿望着两人道。
阿新和李玉忽一对视,却又沉默不语。
江零便稍稍抬起了头,望了一眼李玉和阿新,又望了一眼徐宿,然后默默道:
“你们争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用,反正,现在四海之内就齐国和南疆了!”
徐宿抬眼环视众人,然后吐了一口气,放言道:
“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了,那我就告诉你们,第一,齐国、南疆向来互不通信,第二,但凡南疆胆敢和齐国兵戎相见,我徐宿不会后退!第三,纪公子,我在等他回来!”
众人听徐宿这么一说,便不好再纠缠,开始议论楚国问题。
直到秦放突然从门外赶进来。
“首席,纪公子。。。!”秦放大喊着跑了进来。
一看里面这么多人,又连忙收了声,跑到徐宿耳边道:“纪公子让您去救他!”
“纪公子怎么了?”徐宿忙抓住秦放问。
秦放望了望四方,又望了望徐宿,然后才道:“纪公子攻破王城之后,本想来齐国,却被他爹捉回去了!”
众人一听这话,不惑不解,纷纷起身向前询问。
“纪垣为什么捉他?”连勿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