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休整了一夜,抖擞掉遍地烽烟,又换上一番天朗气清的景象。
齐军大营里,连勿风尘仆仆走进营帐。
“见过首席!”
徐宿几步上前,迎着连勿坐下,递上水,然后道:“来,你先坐下,喝水,然后,我再跟你细细说!”
连勿昨晚接到飞骑指令后,连夜从鄢都赶来,确实又累又渴,但是热血沸腾着她,让她浑身充满力量。
随便喝了几口水,便亟不可待道:“首席,您说,我听着!”
徐宿便道:“连勿,现在需要你再走一躺蜀国!联盟蜀国!”
“蜀国那边,不是早有使臣去了吗?”连勿抬头疑惑道。
徐宿便道:“蜀国没有明确表态,我听说宝珍,和你曾是旧识,现在我们迫切需要蜀国!”
连勿低头思索着,然后问徐宿:“首席,我的筹码是什么?”
“我们就着战图来说吧。”
徐宿说完就走到战图前面,说道开了。
连勿听着徐宿的解说,连连点头,等徐宿一说完,就信心满怀,拱手对徐宿道:“首席,我知道怎么做了,我这就前往!”
说完便要出门。
“等等,让秦放带几个人护送你!”
徐宿一边让连勿稍等,一边让人去请秦放。
片刻,来人回报,说秦放带着小分队去前线勘探敌情,还没有回来。
“要不,我来护送连勿姑娘!”一旁的纪白上前道。
徐宿望了一眼纪白,摆摆手,道:
“不用,我找其他人!”
纪白则坚持道:“你放心,蜀国我熟,秦放回来,让他去王城外接应我们返回就好!”
见徐宿还在犹豫,纪白便道:“徐宿,现在时间紧急,前方大军已经在动了!连勿这边宜早不宜迟!”
“那你们小心!秦放随后就到!”徐宿在后面叮嘱道。
蜀国王城皇宫。
宝珍热情地接待了自己的旧时好友连勿,两人对坐席上,旁边站着仆役装扮的纪白。
宝珍一边为连勿斟茶,一边道:“连勿姐姐,你多年不来看我,一来看我,就是要我为难!”
“宝珍,以你的眼光,怎么能看不出,齐蜀联盟,共走这步棋,对蜀国有利无害呢?”连勿笑颜道。
宝珍叹了口气,似乎语重心长地道:“这世间的利害关系,从来都是虚虚实实,变来变去的!我只是想保全蜀国,不要让她再遭磨难!”
“蜀国的未来,齐国的未来,晋国的未来,都在您的一念之间了,宝珍你不可以一退再退了!”连勿继续劝解道。
宝珍望了一眼连勿,没有说话,然后转头对着旁边的一侍女道:“去请他上来!”
半晌,那侍女便带着一使臣打扮的人上来了,连勿一看那人打扮,就猜出了几分。
“这位是晋国人?”连勿问。
“对!这位正是晋国使者,他也来劝我。”宝珍答,说完又对阶下那人道:“晋使,这位连勿姑娘,想必你也认识?”
那人扫了一眼连勿,低头答道:“连勿姑娘,齐国务政之一,自然认得!”
然后又抬头望着连勿,不屑笑语道:“我猜连勿姑娘,也是来游说宝珍公主的吧,只是,你来晚了!”
“哦?来得早晚不重要,有没有诚意才是关键,你们晋国想拿出什么,可以说来听听吗?”连勿对那晋使道。
那晋使则挤着眼睛,昂头道:“连勿姑娘,这个问题,我想我可以不回答你。”
“晋使这么信心满满,让我都想预祝您,真的,可以得偿所愿!”连勿笑着道,一幅轻松的模样,让那晋使分为恼怒。
“那就多谢连勿姑娘了!”那晋使冷冷答,虽然昂着头,只是眼里气焰已不再嚣张。
当夜,风雨大作,纪白和连勿出了王宫,乘车前往住处。
马车内,纪白问连勿:“宝珍的倾向,连勿姑娘以为如何呢!”
连勿望了一眼窗外寒风冷雨,道:“恰如如这窗外风雨,令人迷惘!”
“但我觉得,她应该是倾向我们的!”纪白却道。
“是吗?说来听听?”连勿反问道。
纪白便答:“要是她想和晋国合作,她打发了我们就好,何必叫出晋使,我看她叫出晋使,就是想让我们加码!”
连勿轻轻咧开了嘴角,欣赏地看着纪白。
“纪公子厉害啊!怪不得首席整日带着你!”
纪白摇了摇头,微笑道:“连勿姑娘,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一路都见姑娘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那晋使一出来,你就更是喜上眉梢了。”
“我有信心,除了我们有筹码,还有就是,我理解宝珍是一个及其坚韧的女子,她胜负欲、复仇心都很重,我都仿佛看到她张牙舞爪,想要撕裂晋国!”连勿道。
纪白便也赞叹道:“我对她了解不多,但是一个力挽狂澜蜀国于崩溃、想出士兵分级制的人,确实不简单啊!”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言语。
马车继续飞驰在雨水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