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左右地看,眼睛睁得浑圆。
“哎,这是怎么了?”沙罗一个跃步跨出柜台,匆匆地奔向正错愕着的青年。
孟冬怔怔地看向东面。
人潮往来早已遮挡住视线,那个一晃而过的身影早就没了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他失神地站在原地,低声喃喃:“怎么会……怎么会如此相像……”
“是看到熟人了吗?”沙罗见他失魂落魄连动也不动,紧拉着他躲过路上往来的车马到了路边,神色关切。
孟冬缓缓摇了摇头,又抻着脖子连连地往东看,可那里到处是热闹的叫卖声与各色的面孔,就是没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最终垂头丧气地摆摆手,难掩失望:“是我看错了。”
“没事儿,要是想找人可以跟我说,我夫妻二人开这家店,好歹还算认识些人。”沙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听到此话,孟冬重新打起精神,朝沙罗抱拳拜别:“此番得见姐姐真乃天幸,只是我如今正要去镇北军营,等有空了再来酒家寻你。”
沙罗也洒脱一笑:“客气什么,有空只管来便是!”
二人就此作别。
孟冬背起包袱向西而去,只是偶尔还会疑惑地回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沙罗在注目着他走远了后,视线缓缓转向东方,抿起嘴角。
隔了一条街远。
那个被孟冬误认的人,正脚步轻快地走在路上。
几尾草鱼被草绳拴着,溜溜地提在手上。
鱼儿甚是新鲜,一路扑楞着尾巴,啪啪地拍打着即将把它们送上餐桌的手,妄图获得自由。
只可惜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虽是玉色修长,但其内布满的老茧也多,无声地彰显着主人的深厚功底。
提着稳稳地没一丝动弹,仿若坚不可摧的磐石。
如若离远了一些,就可窥见这只手主人的全貌:梳着头利落的马尾,身着适身的长衫,面上不施粉黛却眉目清明。
尤其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亮得仿佛天上辰星。
是个英气的女子。
这女子走得极快,毕竟鲜鱼在塞北可是不好得的,得赶紧带回家去。
“言先生,今日买着鱼了啊?哈哈,月姑娘肯定很欢喜!”草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