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的模样,玉章公主不禁回想起过往种种,又是羞愤,又是焦急。
她伏低了身子快速道:“大哥可是曾替父皇赐予许棠舟一把宝剑?问题就出在剑上!
真的,小妹所言字字皆是实话,若有片语欺瞒定遭天谴!”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玉章公主竟双指并拢向上,发下了赌咒誓言。
看着她惶急的神色,且又牵扯出具体的乌铁剑来,高明绥这才扣下了手中那卷书,正了正身姿凝视着:“继续说。”
玉章公主见话起了作用,这会儿眼珠一转,开始讲起了自己的要求:“这……也不是小妹藏秘,实在是现今困顿不能活,请大哥救我!
大哥若是答应了小妹的请求,那陨铁剑之事定告知无疑!”
她说出这番话之后就咬紧了牙关,一动不动地低着头,仿佛在等待着决定命运的回答。
高明绥的瞳仁深邃幽暗,他的手在桌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叩着,嗒嗒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尤为清晰。
一声一声,就像是叩在玉章公主的心门上,让她忐忑不已。
就在她的神思抽紧时,那指叩声却停了,玉章公主刚想要抬起头,就听到高明绥沉静的声音:“你想与那纨绔子和离,对吧?”
玉章公主立马看向他,连连地点着头:“对对!请大哥跟父皇说一说,好让小妹脱离苦海!”
见高明绥一语点破自己的心思,她索性也不再遮掩,破罐破摔地承认了。
自从嫁给张家浪荡子,玉章公主的日子就变了模样。
那个纨绔本就毫无才学能力,刚开始时还忍着装装样子,时间长了后就暴露出真面目,整日里斗鸡走狗,拥着狐朋狗友到处浪荡。
玉章公主本就嫌弃他,平日里多有讥诮,偶然瞥见这纨绔醉酒搂着烟花女子求欢的场景,就更是厌恶。
当下便讥讽了一番不算,纨绔喝了酒又在怀中烟花女子面前丢了脸面,不由地借着酒劲发了词疯,以抒心中被玉章公主欺压的怨气。
两人言辞激烈地吵作一团,最后闹得大了,毫无章法地厮打起来,双双挂彩。
自此之后,纨绔就彻彻底底撕下了驸马的面具,光明正大地整日宿在青楼楚馆,大喇喇地给外人说所谓公主也就是个泼妇罢了,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