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而去。
阿史那别连连后退,眼见兵卒已经死伤几尽,想着今日里或许就要殒命于此,不由地也发了狠。
弯刀上的力变得更大了,带着股子搏命的狠劲。
心脏的跳动又加剧,铁质的面具下双目也冷入骨髓的寒厉,许棠舟忽地收回了剑,深吸一口气。
他腕上挽了个剑花,右手握剑,侧身,回转平刺,力达剑尖,臂与剑齐。
这是他从幼时起便每夜里一遍遍地练习的剑招,熟练地不需要回忆,身体就已经记住了所有的转折角度与回刺力度。
长臂灌入力道,一往无前地冲杀向前。
阿史那别的弯刀已经有了缺口,它虽是一把好刀,但却比不过陨铁剑的坚硬与锋利。
随着“咔”的一声微响,弯刀断成了两截。
阿史那别挥舞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怔愣着仿佛不敢置信。
一柄乌色的长剑不偏不倚地插入了他的胸口,剑锋锐利,剑身坚硬。
血从胸口处汩汩往下流,阿史那别花白的发梢上沾染着猩红颜色,在过往的几十年里,他的发丝上也许多次沾染过别人的血。
只是这次,轮到了自己的。
身躯摇晃着,阿史那别气喘加剧,片刻后终于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全身几乎都被血色包裹。
身后的喊杀声也已经止息,护卫们俱都满身血腥地围拢过来,无声地站在许棠舟身后。
他们都是被突厥害得家破人亡的汉人,每个人都有一笔伤痕累累的血泪史,此时所有人都目光冷冷地看着阿史那别,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沙罗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了上去。
许棠舟接过帕子,慢腾腾地揭下已经溅满血的铁面具,然后擦拭着手掌心。
“是他……是他泄露了我的行踪……”阿史那别喃喃着,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都是狠辣的恨意。
随手将脏污的帕子抛下,许棠舟低垂着眼皮:“当年,你是如何杀了我父亲?”
听闻这话,阿史那别眉头一皱,继而舒展开来,眼睛里竟然有了笑意:“哈哈哈哈,说起来还不是许光自己蠢!
只不过是演了一出戏,让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兵带着信物,说是兄弟被埋伏。
嘿,他就急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