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晓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儿,女儿又如何能娶妻呢?
可如今木已成舟,也就意味着水胭月要被许家绑定,一辈子也脱离不了许家“儿媳”的烙印了。
对于一个单纯善良的少女来说,这不啻于是一种飞来横祸。
许夫人本就喜欢水胭月,看到她此时还什么都不知晓,顿觉心中不忍。
被水胭月挽着,她看向许棠舟:“棠舟,以后好好对月儿,不然娘饶不了你!”
许棠舟自然知道母亲的意思,他看着母亲和水胭月,郑重地应下:“是,孩儿知晓。”
于是在一片和乐之中,一行人回了城内。
许棠舟作为将军,在城内自然是有一座府邸,院落倒也不小。
几进几出的院子里布置简单,一切都透露着朴素。
许夫人近些年来身子也不大好,尤其是在这塞北苦寒之地,每日里总要歇憩许久精神才会好一些。
见她刚回来就精神不济,水胭月起了担忧,立马放下行李就要诊脉。
许夫人摆了摆手,,面上勉强带笑,声音有气无力:“莫要担心,这是当初生棠舟时落下的老毛病,歇歇就好。
月儿,你一路舟车劳顿,先去休息休息,晚会儿咱们吃饭。”
说着她转过身去,被小环姑姑扶着就离开了。
走得很是急促。
水胭月只观其面相,就觉得这病已经深入内里,只怕不好。
不由地目中忧色更深,她转头看向许棠舟,就见他轻轻摇了摇头。
“医师早就看过了,这旧疾没什么好办法,只会一年一年地加重。”他叹了口气,目色隐忧:“娘不让你诊脉,就是怕你担心,别怪她。”
水胭月摇了摇头,默默地坐在椅子上。
她并不介怀,只是觉得这位辛劳了一生的妇人实在是命途多舛。
早年丧夫,生产时孩子跟自己都留下了隐疾,后又搬到这塞北生活。
她的几十年岁月,伴随着的都是死亡与伤病。
水胭月觉得心疼。
而到塞北的日子,就在这样欢喜与忧虑并存的心情里,开始了。
为了庆祝许棠舟夫妻归来,府内准备了一场家宴。
水胭月出了房门,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