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绥语速愈来愈快,把疑点一个个抛出来,最后敛了所有的笑意,面上是罕见的严肃:“有人故意想让他死?”
许棠舟霍然起身。
他一脸寒意地盯着高明绥,胸中起伏不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高明绥也站起身来,直视着许棠舟:“这些年来,我费了许多功夫,总算追索到一些蛛丝马迹。
诚然,镇北公之死与我父皇有关联,但他并非背后的谋算者,细算也来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高明绥细细地看着许棠舟的脸,见他并未激奋,便继续道:
“当年,我父皇提前收到了塞北有人针对镇北公的消息,但并未细查或者制止。
也许在心底里,他也怕了镇北公,可能还有一丝期盼事情为真。
所以我才说,父皇与之有关联。
但是,他绝对不是背后的操纵者。”
许棠舟目如寒铁。
他看着许棠舟那双冰冷的眼睛,掷地有声:“我不知当初许夫人究竟得了谁的情报或者证据,以至于如此地笃定是我父皇谋划了了一切。
镇北公确实是军功矍铄,在朝堂之中手握大权,就连父皇也对其忌惮。
可就算是这样,他毕竟是镇守塞北的定海神针,在当时突厥连年进犯的情况下,镇北公若是死了,天下不稳。
我父皇就算再怎么昏庸,也绝不会拿整个天下来游戏。”
高明绥话锋一转,说起了往事:
“你从出生到现在,身边总是有大大小小的刺杀事件,尤其是幼年与水胭月在寺庙那次,几乎身死。
那你是否想过,镇北公已死,朝政大权得归。若真是我父皇做的,他又何必再跟一个年幼孩子纠缠?”
他伫立在那里,坦然而笃定:“许棠舟,你找错了仇人,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谋!”
许棠舟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的手死死地握着,贴近腰带。
在那里,还贴身放着一封已经起了毛边的信件。
就是当初镇北公身死的消息传来时,被人秘密从塞北送到身怀六甲的许夫人手中的,那枚蜡丸里的密信。
信上之仓促地写着一句话:“主忌臣死,小心!”
也就是因为这封密信,许夫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