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前。
仆役们早早地把内外扫洒一新,又在大门处扯上红绸挂上灯笼,均是喜气洋洋。
而在府内,许棠舟已经换上深紫的袍服,戴上翅帽,披上赤红的披风。
他翻身上马。
举着“回避”的木牌,仪仗队伍整齐地分列两排,拱卫并开道。
长安城里,街道边上早就聚满了人,各个眼也不眨,都探着头看向转角处。
只一会儿,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影绰绰出现。
许棠舟本就身姿挺拔,着正装官服更显清隽贵气,而他偏面上严肃,冷厉的眉眼更添上几分英武。
貌好之人本就受欢迎,更何况,他还是位不可企及的国之将星。
随着一个少女的尖叫,人声就炸开了锅,热切的目光涌动,有络绎不绝的新鲜花束被抛了过来。
这番情形,与初来长安城那日,倒很是相似。
相比于激动的人群,许棠舟显得很是平静,因为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眼前,而是正在思索沙罗所说的最新的情报。
据沙罗所说,从目标的府邸里,昨日又出去了几个人,秘密地去往了兵部一些官员的家中。
所以,他究竟是敌是友?
那个给自己提供信息的投信人,究竟是也不是他呢?
事情似乎又复杂了起来。
周围人声鼎沸,听得许棠舟心里有股压抑不住的烦躁。
投信件进后院之人还没有完全确定,自己的布局还不算明了,再加上水胭月近在眼前的危机,这一切似乎都在压迫着神经。
许棠舟的心脏处隐隐作痛,面色苍白了些许。
他的旧疾,又复发了。
沙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见他似乎面色不对,不禁策马从侧边靠近,低声道:“侯爷,可是旧疾犯了?”
许棠舟绷紧了脸,好一阵喘息后方才摆了摆手。
沙罗面带忧色地退下了,她有些不安。
从自己十岁那年认识侯爷开始,记忆里他就一直是冷静地处理所有事情。
不管是战前布局,还是战场杀敌,他似一个铁打的人一般,拥有玲珑心窍,总能周密地算到所有可能性。
向来有着不属于那个年龄的沉稳。
沙罗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