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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棠舟在一旁冷眼观看。
他多少知道些宫内盘根错节的关系,此时看着几人演戏,倒也有点可笑又可悲。
就在他觉得无趣时,一道目光却似有实质,从自己的身后穿来。
许棠舟侧着脸向席位上看去。
众多的女眷大都在瞟向他,眼中闪烁着各不相同的光泽,或崇敬或惊艳或狂热或恐惧。
而那些目光里,却独独有一道甚是熟悉。
席位的中后段。
水胭月长长地凝望着,心内却是五味杂陈。
初始见着他和玉章公主一起来,只觉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楚,悄悄地冒出芽儿来,连脸上礼貌的笑也再保持不住。
而后又看他站一边看戏似的模样,只道胆子也忒大了些,不觉好气又好笑。
接着散乱的思绪彻底脱了缰。
一会儿想着他小时候,总是出不了府的可怜模样;一会儿又回想起不久前的夜晚,二人于树上的那幕亲昵,所以脸上就起了红云来。
笑意也忍不住地攀上眼角眉梢。
许棠舟见她笑得可爱,冷淡从眸子里褪去,狭长的丹凤眼里也神采飞扬。
即便在千百个粉黛美人里,他只一眼,也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她。
二人遥遥地目光交织,不说一话也蕴着千言万语。
就在此时。
“不知将军有何贺礼?”
高明绥彬彬有礼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注视。
许棠舟这才看向了太子。
而高明绥一派温文儒雅的模样,风光霁月地含笑而立,姿容形貌都是无可挑剔。
说起来,他还真没有跟这位太子有过私下里的接触,有限的几次见面,也是在朝堂之上罢了。
稽首上前,许棠舟也呈上了自己的寿礼。
那是一柄劈丝牙雕的象牙骨扇,扇面丝缕细腻镂空,薄如蝉翼,一看就价值不可估量。
皇后看到这件贺礼眼睛倒是一亮,只是又想到许棠舟是跟玉章一起来的,也不知道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连带着对他也就冷淡了下去。
但玉章公主可不管这些。
她先是假意地请示了皇后,问可否在席间加一人,又说许棠舟是与自己一起来的,想要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