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是聪敏。
因为花主上次没有真的驱赶走他,反而顺杆子往上爬,在这里攀起交情来了。
可恶的家伙!
飞燕懊恼不已,只怪自己被他善意的皮囊所蒙蔽,竟真的生出过同情的心思。
这厮根本不值得同情!
飞燕气咻咻的,脸鼓成了包子。
而洛微雨则对江汀视若无睹。
她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雪玉似的脖颈和清晰分明的下颌露出,优雅又别致。
看着她熟悉的侧脸,江汀也沉默了下来,眼中一阵恍惚。
小楼巍巍,风过无声。
杯子又倒上了茶水,洛微雨端起刚到一半,便又放了下去。
她几步到窗前,向着东南方向望去,目光亮了起来。
江汀也随之看去,透过排排的屋宇和条条街巷,聚焦到一处府邸。
那里,有事情正在发生。
国公府。
许夫人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
额头和身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已经濡湿了被褥,发丝也被沾湿成一绺一绺,凌乱地贴在面颊上。
整个府邸乱了套,屋子里一下子挤进来许多的人。
“除了乳母和小环,全都出去!”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喝道,强撑起身子,目光扫射向众人,就连跟过来的御医也没有幸免。
正在床边给许夫人擦汗的老妇人,还有一个镇定自若的青衣婢女站起身来,其余仆婢们听见夫人的命令也接连退出。
只有御医还站在一旁,试图说些什么:“国夫人,本官……”
“快走!走啊!”许夫人没等他说完,就又急促地下了逐客令。
本来跃跃欲试的御医有些尴尬,见她死死地盯着自己,也只好无奈地退出去了。
于是室内一下子空旷了很多。
“乳母”,许夫人强压着腹中疼痛,抓紧了老妇人的手:“我有些话说,你且靠近些。”
于是老妇人将耳朵凑过去,就听见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乳母……有人要害我孩儿……这府内我只信你跟小环,一定要……”
她剧烈地喘息起来,咬紧了牙关,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一定要保住孩子!”
那只握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