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目色不善地打量着她,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红萼发了急,手中握着那根已经沾了血的簪子,就想往外冲。
但众多的家仆早就将她围了一个圈,身前身后都是人墙,飞鸟难逃。
就在这时,受伤的高进走了过来,面对着红萼像在看一个死人:“啧啧,本来想着是张寻那家伙喜欢的人,抢来玩玩也不错。等他回来发现人不见了,说不定后悔得要死,却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想想还挺有意思!”
“可是——”他话锋一转,眼中尽是戾气:“你这贱人胆大包天,竟敢伤爷,找死!”
说罢,向着身旁跃跃欲试的高七等家仆一使眼色,嘬着牙花子道:“抓起来好好‘伺候伺候’这贱人,等你们玩死了再丢出去。”
高七等人轰然而应,兴奋地走了过去。
红萼一脸绝望。
她握紧了簪子,将锋利的一段抵上自己的脖子,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时。
一阵轰鸣声传来,高府的大门摇摇晃晃,几下便倒塌了下去。
“全都不许动,否则,格杀勿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响彻庭院。
成群的兵卒身着铠甲手握兵戈跑了进来,将庭院里的众人团团围住,锋利的刀锋朝前,瞬间控制住了局面。
而后有一人身披轻甲头踏马而来,马蹄跑在石板上的声音煞是清脆。
红萼睁开眼,便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她像是怔住了,许久后才试探性地抓紧了他的衣角,梦呓一样地喃喃:“我已经死了么?”
小心翼翼,唯恐只是一个梦境。
张寻解下披风裹在她身上,遮住了破碎的衣袖和一身惊惶。
看着红萼手上的簪子和凌乱的发丝,张寻心内一酸,把还带着血的簪子夺过远远地扔了出去,而后双手握住她的手,把那双布满细密伤痕的微颤的手贴上自己的面颊,定定地笑着看着她,眼圈却红了:“我回来了。”
像是因为温度而确认了真实,红萼的手贴着张寻的脸颊,掌心在他细密的胡茬上擦过,又温柔地抚了抚:“你瘦了。”
张寻只是看着她,目光里带着心疼和愧疚:“对不起,我不该……”
“我帮到你了吗?”红萼伸出手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