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玩笑吧，”姜珊被水呛得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她脸颊微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傅言昱。
“这种事情我不会开玩笑，”傅言昱眉头微皱，他不太喜欢姜珊现在脸上的情绪。
为了这句话，他考虑了很长的时间，才做出这个决定。
他原以为姜珊会高兴的接受，却是这副表情。
他心情复杂，但既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即使对方做出比较特殊的反应他也能接受。
瞧着傅言昱一本正经的脸色，姜珊看着是不大像说谎的模样。
姜珊反正是有些慌了。
“我觉得这件事你可以认真考虑。”傅言昱也没要求姜珊立刻回答。
他想了想，给了姜珊相对自由的时间。
姜珊傻了眼，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咳嗽平缓之后，姜珊又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水。
她脑子里稀里糊涂的，摸着杯子的边缘，把目光放在傅言昱的身上。
她是多么希望傅言昱只是一句玩笑话。
“你怎么突然有这想法，”姜珊脑子有些空白，思绪好段时间才微微的缓过神来。
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做任何暧昧的行为。
除了履行合同条款，就是给傅言昱去打钱，她从来没有因为其他的事情主动联系过傅言昱。
傅言昱同样几乎没有找她。
姜珊以为他们两个的想法是一样的。
没想到双方的想法差的有点远。
“我觉得你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傅言昱不慌不忙解释。
她和别的女人哪里不一样？她是多了个鼻子，还是少了个眼睛，姜珊听这话总觉得有点问题。
但对方既然喜欢她，她总不好随意贬低别人的心意。
“谢谢你的喜欢，”姜珊沉默了片刻，随后恢复了冷静。
反正她也并不是第一次拒绝人的爱意，所以说出拒绝的话，轻车熟路，一点都不矫情。
“你这是答应了吗？”傅言昱第一次跟人表白，毫无经验，他没听出来姜珊这是在委婉的拒绝他。
姜珊捂着额头，一脸尴尬。
她这么说对方都不明白，还用漆黑且认真的眼眸望着她，让姜珊不得不接着解释，“我这是在拒绝你。”
对方眼神微滞，显然是觉得不可思议。
但良好的教养让傅言昱没有当即发火，只是面色微沉。
许久，他才开了口。
“不考虑一下吗，”傅言昱尾音拖的有点长，紧皱起眉。
这答案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外。
从出生以来，他从未想过会有人会拒绝他。
“真的不用考虑，”姜珊几乎脱口而出。
她瞧着傅言昱一脸不可思议，更是觉得条件稍微好点的男人都会自视甚高，她笑了下，“我不愿意不是很正常吗？”
姜珊觉得傅言昱有点自信过度，难不成她就得非上赶着嫁他。
她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傅言昱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先吃饭吧。”
门口有人敲门，他们点的菜已经准备好了。
服务员上菜。
即使当场被拒绝，但傅言昱也不至于让人走。
既然今天他请姜珊吃饭，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回去。
姜珊虽然想走，但饭菜已经上桌。
她要是走了，这么多菜，傅言昱一个人也吃不完。
以傅言昱的性格也不像是会打包剩菜剩饭回去的人，姜珊想想觉得最起码得把饭吃了才不浪费。
傅言昱原先想的挺好，先带姜珊来吃饭，然后表白，等姜珊高兴，同意之后，他便把精心挑选的礼物拿出来送给姜珊。
结果，姜珊直接拒绝了他，让他下不了台，这准备的东西也没有理由送出去。
他随便吃了几口菜，余光打量着姜珊，但姜珊只顾着干饭，根本就没有抬头看他。
傅言昱一度陷入自我怀疑。
他什么时候变得没有魅力了。
对方居然都懒得看他一眼。
他还记得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有不少大家闺秀喜欢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赶都赶不走。
他原以为，从第一次见面，姜珊就应该对他另眼相待，只要他先开了口，事情就能水到渠成，却不曾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失败的一天。
“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你那个前男友，”要是姜珊没那个前任，傅言昱也能给自己找理由。
比如姜珊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生性迟钝或者恐惧感情之类的，但是在他之前。还有个前男友何铭。
何铭那人的背景，傅言昱早就派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名下虽然有几家公司，但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不过是仗着祖辈留下来的金钱和人脉罢了，想要扩大规模并不太可能。
像是何铭这种人还没资格进入他的圈子。
傅言昱无法相信自己会输给这种人。
他哪点都不如何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