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进去。
苏镜被他这幅模样勾得心里一颤。
她慌忙将眼睛从他脸上移开,生怕再多看两眼就会被勾了魂去。
见谢钰没有提她和裴宣的事,苏镜稍稍放下心来。
“你也就是嘴上说说,”她撇了撇嘴,细嫩的手指作势要从他掌中脱离,却被他攥得更紧,她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出来,索性随他攥着了,“要是真的想我,为什么回来之后不去找我?”
“是我的不是,”谢钰唇角微勾,爽快认错,“就罚我晚上伺候你用膳,嗯?”
他许久不曾和她一起吃饭了,一个人用膳总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也就和她在一起时才能勉强提起食欲。
“这到底是罚你,还是赏你呀?”苏镜与他笑闹两句,见他心情大好,悄悄呼出一口气。
她牵着他走到桌案旁边,佯装好奇道:“你回去那么晚,都是在处理奏折吗?”
谢钰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疲倦:“离京月余,需要审阅的奏折堆积太多,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苏镜拉着他坐下,站在他背后,伸出手指替他按着太阳穴:“谢首辅辛苦啦,我帮你按一按。”
谢钰微微闭眸,享受着她的服侍。
一室静谧,只有两个人轻缓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淡淡的沉香在房间里弥漫,苏镜恍然觉得眼前这一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可她心里清楚,自己过来找谢钰,并不是为了和他温存的。
察觉到她的动作停了,谢钰睁开眼睛,他仰面看向她,根根挺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满怀柔情的眼睛。
两个人无声对视片刻,苏镜忍不住一笑。
谢钰伸手,将她一把拽进怀里。
他们面前就是堆积的奏折,苏镜窝在谢钰怀里,好奇地将它们翻开来看。
能送到谢钰面前的折子,自然都是一些机要文件,寻常那些不重要的折子早就被下面的人筛除了。
谢钰把玩着她的发尾,丝毫不在意朝政要事被面前的人看了去。
他好像对她身上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手指也好、头发也好,落到他手里,好似都变成了什么有趣的玩意一般,让他爱不释手。
“呀,掉了。”
一张绿底祥云的折子忽然被她不小心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