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赶回了谢府。
进了卧房,只见谢钰倚在床榻之上,正在低声咳嗽。
两个小厮低着头站在床前,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只能看到他们端药的手在颤颤发抖。
谢钰一张脸苍白如雪,秾丽眉眼染上病色,削弱了周身的凌厉气势,他没有束冠,三千青丝如绸缎洒落,平白多了几分秀气之美。
李太医不敢多看,连忙弓着身子,上前为谢钰诊脉。
管家在一旁忧心道:“大人昨日淋了雨,回来之后就一直咳嗽不止,昨日府医已诊治过开了药,结果喝了两副药之后到现在仍不见好。”
风寒之症最快也要三五日才能痊愈,才喝了两幅药而已,还想要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李太医忍不住腹诽,面上仍是一副老成稳重的神态。
他替谢钰望闻问切一番,谨慎道:“大人脉浮而按之无力,乃寒气侵体所致,不过不用忧心,只是普通的外感风寒,近日忌饮酒与辛辣之物,待老夫为大人开副药方,大人按时服药即可。”
谢钰好似对自己的病情并不在意,只淡淡道:“有劳。”
李太医拿过药箱,正想写个方子,忽然又想起那个偶然得来的药方,今天上午他已经仔细研究过了,此药方无毒副作用,且见效较快,用来治疗谢钰的病症再适合不过。
他将药方从袖子里掏出看了一眼,正准备再誊写一份一样的方子。
谁知自己的手腕忽然被攥住,力道之大,他的手几乎要被折断。
一个沙哑的声音近乎失控的低吼道:“你这药方,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