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对着对方的腹部打出三掌。唐随像脱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掉落在地,五脏六腑搅成一团,狠狠吐出一口血。
“咳,咳咳。”
唐随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为何,如果是想要他的命为何还不动手,但他已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盯着斗篷人看他想要做什么。
斗篷人不发一言,伸出手直向唐随的丹田之处,在清醒状态下,唐随能感受到血肉被对方尖锐的手一点点剖开,撕裂,然后搅动。
树林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和唐随嘶哑的喊叫,他清醒地感受疼痛,而疼痛让他更加清醒,可能是求生欲望的爆发,他狠狠踹出一脚,动作之慢被对方轻易抓住,然后拧断,为了防止唐随继续反抗,斗篷人干脆拧断了他的双腿,然后继续在丹田内寻找,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命种。
在唐随最后仅有的意识里,他最重要的东西正慢慢离他而去,身体里的命力就像大水泄洪一般一去不返,身体变得很重很重像是要陷入地里,动弹不得。
散发着莹莹蓝光的命种被斗篷人拿在手中,他像个宣判死刑的判官,居高临下,风吹过,口腔鼻孔里的血腥味回流,呛出唐随又一口鲜血。
在他闭眼之前,清晰地看到风吹起对方遮住面部的斗篷,露出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
然后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
黑暗的没有丝毫声响的世界,被一阵拨浪鼓的声音所打破,那熟悉的清脆的拨浪鼓声像是回荡在耳边,他急切的想要寻找,急切的想要穿破这片黑暗,却什么都寻不到,也无法逃离这深渊,就在他崩溃的想要就这样与黑暗融为一体,黑暗却渐渐透出一抹光,女人的脸早已模糊不清,她转着拨浪鼓轻轻哼着歌,衣服应该是红色的,像昨日沉闷的余晖,味道是腐朽的还夹杂着淡淡的香,他关于女人的回忆就是这样的,温馨又绝望,每想一次总会更绝望一次。
“随儿,随儿,娘希望你可以随遇而安,不要像娘一样,放不开又丢不下,最后成了魔障。”
魔障?
谁是魔障?
是我是你的魔障,还是你想要甩开又丢不下的包袱,若你要走为何不带我一起走,去那毫无纷争的世界,最自私的人就是你,你把我一个人留下,留我无尽念想,留我想扭转却扭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