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孜一顿,寻着谭引的视线回首。
来人静静立在长廊下,单看身形,芝兰玉树。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大师兄,谢孜别开眼,一想到前几日表白的事,她还是觉得尴尬。
三人一时安静。
谢怀今走近,站在谢孜身侧,谢孜低着头。
大师兄的影子离她越来越近。
好像总是这样,只有大师兄一人,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
耳旁是青年温和的嗓音,他不紧不慢,轻声道:“孜孜如我亲妹,若有人要与孜孜结秦晋之好,便得先过我这关。”
谭引楞楞盯着他。
青年面如冠玉,凤眼温和。
说出的话却不似他的人,纵然声线平和,谭引却宛若被软刀剖开,迎着谢怀今的眼神,整个人像被褪去全部衣物,所有阴私想法都无处遁形。
长睫垂下,谢怀今笑了笑,说:“如谭师弟这般,若依谢某之见,恐怕不行。”
然后,青年抬手,两指夹住玉简,轻轻一带,毫不费力地从谭引手中抽走。
玉简的凉意贴着手心滑过,谭引五指不自在地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