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崎冬昨晚睡觉前还是很生气的,但是作为一个能自我调节情绪的女性,她睡一觉醒来肯定就不生气了。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柏崎冬给自己定了早上五点半的闹钟,乌野排球队早训是七点,提前一个小时应该刚刚好。
现在是早上六点整,柏崎冬已经出门了,她要去隔壁找影山飞雄一起上学,顺便告诉他,柏崎冬现在是乌野的学生。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和日向翔阳约好五点集合的影山飞雄,四点半就已经去学校了。
即使柏崎冬已经比以往早了一小时,还是完美错过影山飞雄,还是追都追不上的那种错过。
这件事情影山飞雄昨天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不过就是觉得不是同一个学校的同学了,白鸟泽和乌野走的也是不同方向,那还有什么必要,两个人不可能再一起上学。
柏崎冬如果真的就读于白鸟泽也是能理解的,偏偏,她选择了有影山飞雄在的乌野高中。
影山飞雄那家伙,真的一点都不相信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柏崎冬在教室里写试卷,每当有脾气却发不出的时候,她都喜欢做题。
做题能让她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能让时间过的更快些。
谷地仁花现在有点坐立不安,从早上来学校开始,后桌的柏崎冬就一直一直在做题,总感觉有黑气从柏崎同学的身体里蔓延出来,马上就要笼罩住她。
刚刚就不应该出去上厕所,不上厕所就不会经过办公室,不经过办公室就不会被老师发现,不被发现就不会被要求打扰柏崎同学做题。
嘤!勇敢仁花!可以的。
谷地仁花转过头,伸出手在柏崎冬的桌子轻轻拍两下,等到柏崎冬抬头看她才开始说话。
“那个…柏崎同学,数学老师刚刚和我说,要你中午去办公室找他。”
做到了!说出来了!撒花!
柏崎冬—抬起头发现谷地仁花并没有看着她,也不是为了和她聊天说话,刚刚被敲桌子的声音导致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不少。
她好可爱。柏崎冬默默的观察着谷地仁花,小小的一只,头发上的啾啾随着动作前后摇晃。
好可爱,谷地仁花几乎是高速获得柏崎冬的好感值。
柏崎冬对谷地仁花沉默的点点头,从旁人来看,就好像谷地仁花说了句什么,柏崎冬就随意的点点头,没有说话不理人,就很阴郁不礼貌的样子。
谷地仁花到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她确定柏崎同学点头知道这件事转身之后,有听到柏崎同学小声在背后说
“谢谢。谷地同学。”
她还以为柏崎同学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昨天在班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她表现很无趣的,今天也有很多同学不知道她的名字,柏崎同学是那种看起来很冷淡却格外有礼貌的类型。
突然觉得之后和柏崎同学说话都不会害怕了,要是能和柏崎同学做朋友就好了。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尽管柏崎冬后一天都比前一天早出门,可还是会错过影山飞雄。不能一起上学,晚上也由于影山飞雄专注的准备周六的比赛,反正柏崎冬没有找到机会和影山飞雄说她在乌野读书的事。
主要是她觉得这就是一件小事,而影山飞雄的比赛更重要,她从来都不会为了自己的事就打扰影山飞雄练球。
柏崎冬更习惯于陪在影山飞雄的身边,安静的做自己的事。
如果说柏崎冬每天早晨和每天晚上的变化弧度很小的话,那她在学校的每天几乎毫无差别。
上课认真听课,下课就写作业,目前为止,和柏崎冬交流过的就只有老师和谷地仁花。
时间快进到周六
柏崎冬知道今天是影山飞雄从那件事过后的第一场比赛。
她绝对不是在担心他比赛,只是在家学□□是分心,下定决心了,去学校学习吧。
走到学校柏崎冬脚步又不自觉地走向体育馆,没什么吧,虽然说过再也不去看影山飞雄的排球比赛,但是这种3v3就算不上比赛吧。不管了,去看看吧。
柏崎冬在体育馆外找到几块小砖鬼鬼祟祟的垒砌一个台阶才勉勉强强能通过体育馆上的窗户往里看。
可恶,体育馆的窗户为什么要建那么高啊,就因为打排球的大部分是高个子吗!
“…以自我为中心的帝王,蛮横专行的□□者…”
一看就讨人厌的瘦竹竿是谁啊!一个劲的王者王者的,是哪个殖民地的奴隶吗!
说话这么讨厌,这种队友才应该直接赶出球馆才对,乌野的主将什么眼光。
“…啊啊,没错。我打心底里对自己传出去了球,却没人去接这件事,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这有什么好恐惧的,不去打二传托的球,怎么看都是攻手的问题。
社会上不顺心的事那么多,可能碰到的二传各式各样,难道就因为双方相性不够合适,就能自私的放弃比赛吗?
更何况是排球这种,只要球落地就输的比赛。
北川第一那群人才是真正的骄傲自大吧,如果不是小看对手,怎么敢在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