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他的呼吸令她的脸颊更加燥热,她悄声呢喃:“昨夜我没喊停,是你自己停的。”
裴凉卿认真道:“我是看你身子病成那样,没查清楚,不想你有孕。”
这语气听着到底有一丝怨气。
所以,是为她的身子考虑?这么想来,他昨夜都忍得额头滴汗,却没有进一步。
宋姿言瞬间更羞愧了。
可她身子其实无大碍,只是有了这些特殊的症状,是与心理有关。但她也不愿多说。深怕他联想到魏泽昊身上,隔空拿捏魏泽昊。
她只好扯开话题,推开他,蹬蹬蹬地跑至他身后,将账本捧给他看,笑吟吟道:“都还未与你说,我赚钱了!也有你的份!”
可裴凉卿眸色幽暗,接过账本,“啪”地一声拍到案几上。
他搂住她道:“日落了,看账伤眼睛,先补偿我。”
翌日,宋姿言去粮仓之时,碰到了群众闹事。
这些群众皆是从京城边上一座城池尉城而来,一见宋姿言从马车上出来立刻围了过来。
街上水泄不通。瞬间,宋姿言即使有护卫护着,也被群众挤得全然下不了马车。
裴凉卿派来的侍卫们,见状之后,立刻使用蛮力推搡挤压,试图挤开百姓护送她进粮仓。
可宋姿言察觉数百名群众身上的佝偻衣衫皆是湿漉漉的,那草履破败不堪,露出来的脚趾还沾着血水,一张张脸沧桑中又迸发着坚强的求生意志。
他们大致处于什么绝境了,却还不想死,想活着。
于是,她厉声制止了侍卫们的行为:“住手!不准伤害百姓!”
她一声大喝,现场便顿时安静下来。
她扬声问道:“请乡亲们派一人与我说下情况。”
她虽站在高高的马车上,可她自称我,此刻给这些百姓心中带来的希冀是无与伦比的。
他们立刻推选出一名代表,一名年轻男子虽衣衫湿透满身狼狈却仍文质彬彬,拱手道:“公主殿下,尉城下了三日大雪不停,大雪压垮了我们的房屋,我们流离失所,很多挤在破庙里,若再没有吃食,熬不过这个冬日了。听闻公主这儿有粮食,吾等才将一家老小留下,过来借粮食。可听司库说,今日限粮,已经排至后日,吾等一家老小已经饿了数日,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