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是很好说话么?她都道歉了,难道不该宽宏大量原谅她?
裴凉卿猝然伸手,轻轻一拉,将宋姿言拉到自己腿上,她几乎就横躺在他臂弯里。一下子,方才马车里愤怒的小火花变了味道,逼仄的空间中满是旖旎的风光。
他指腹轻轻拂过她半遮住脸颊的乌发,乌发拂至耳后后,那指腹还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流连忘返,转瞬间下划,将绕在她颈间的几根乌发拂去。
颈间微痒,宋姿言心口重跳,心脏差点儿就飞出来,这令她想到昨夜酥麻腻人的爱抚。
这是……道歉嘴上说不行?要实质性的意思?
宋姿言伸手推他,一会儿还要下马车办事,若是衣衫不整,还怎么见人?
她美眸含水,娇嗔道:“别闹。我错了还不行么?”
裴凉卿却霸道俯身,凑得更近,指腹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逃避他的视线。
他神色郑重道:“旁人都可以误解我,我无所谓。但我的夫人不可以。你误解我,我不开心。可我却还怕你气坏自己。”
对裴凉卿说,若是旁人,他们气他们的,他依旧会招摇过市,若是不小心气死他们,这世上还少个傻蛋浪费粮食。
可宋姿言不一样,她误解他,他心中焦急烦躁,分明自己也不开心,倒还更担心她气坏了身子。
说话刚落,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紧绷着脸,吻便落下来。
宋姿言觉得自己似被他蛊惑了,也或许是被他的话攻击到了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听听,被她误解,他不开心,但他还担心她气坏自己。
这话也太折磨宋姿言这等有良心的人了,她心软认错,真就乖乖配合着他,任由他攻略城池。
他大致敏锐地发现她的纵容,更猛烈地纠缠不休。
最后从马车里衣冠楚楚地下来,是裴凉卿帮她整理过的。云鬓乱了脸颊烧了脑子昏了,也只得娇嗔地瞪他一眼。
裴凉卿喜笑颜开道:“我不气了。走吧。”
是该不气了!她快气坏了!
推他都不停,到了目的地还让车夫停着车侯了良久!车夫肯定会乱想他们在车里干了什么!
宋姿言带裴凉卿去了一个粮仓,里面已经囤满了粮食,雄心勃勃的宋姿言还在扩建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