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家的,你这话可要说清楚,当初大家评定你家可是三代贫农,怎么着?你现在觉得自家成分有点低,想往高里升一升?”
大伯娘听后吓了一跳,她扭头一看,老村长李宁有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瞪着她。
李宁有从解放起就在村里当村长,威望很高,他家和李永安家没出五服,也是家门里德高望重的长辈。
大伯娘有些害怕他,赶紧张口辩解,
“宁有叔,我可没说我家,我是说永安家。”
“哼,打着骨头连着筋,永安和永福可是亲兄弟,他家的成分高你家也跑不了,更何况……”
说到这里,老村长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用力喝道,
“永安是出身贫农的工人阶级,他大儿是军人,他家是军属,这样的家庭是你那张破嘴能污蔑的?赶紧滚回家,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你这样的封建泼妇思想就应该被批判,下次再让我看到一定给你开大会!”
大伯娘听到后,吓的手一哆嗦,木盆“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木盆,慌张的低下头一溜烟跑了。
跑出几十米,正遇到回家的李大娘和李桂平。
李大娘本想招呼一下大嫂子,却见她大嫂脸色青白神色惶恐,平日里大嫂见到她总是趾高气扬,今天却惊慌失措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低着头快步离开。
大娘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意思?看样子大嫂是从自己家跑出来的,老头子不会有什么事吧?想到这里,她赶紧招呼儿子,
“桂平你赶紧回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大伯娘这神色不对呀!”
李桂平也有些慌神,他扔下手里的包袱三步并作两步,向家里冲去。
快到门口时,他看见一些村民从他家往外走,见到后热情的招呼着,
“桂平回来了,你娘回来没有?”
“我……我家出啥事了?”
“哈哈,没啥事儿,不用急,就是你大伯娘吃鳖灰溜溜的跑了。”
有一个关系好的村民笑着对他说。
李桂平听到这句话后,心稍稍放下,他挤过人群进了院子。
院子里,爹正在和老村长坐在一起说话,李桂平看见爹面色红润并不像出事的样子,他才彻底放下心,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