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四年,我都可以娶媳妇儿了。”说话之间还特别骄傲的拍了拍胸膛,示意自己已经长大了,“”
而说话的只是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苏瑾在十一岁的时候连小学都没毕业,而在这里十一岁的小孩,再过三四年都就可以成家了。
而且十四五岁结婚并不是只他一个个例,这是一种常态,早早结婚早早成家早早生孩子,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苏瑾真的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最开始就只是几个孩子看着他写字,所以好奇想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苏瑾也就随意的教他们,再后面又莫名其妙多了几个孩子,慢慢的又从三四个到十三四个。
也因为苏瑾用不习惯毛笔,那几个孩子的家庭条件也买不起纸笔,于是苏瑾便拿着烧过木棍削了削充当炭笔,拿木板充当黑板,没有教材就自己想。
院子的地就是泥地,底下的小孩们随便拿跟树枝就能划,写完踩平还能继续写。他们好像对写字有种特别的热情,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以后,一遍遍不停的写,写完又来问着家里大人的名字,说要回去给他们爹娘看。
越缺乏一样东西,越对这样东西更渴望。
虽然苏瑾更加习惯的是简体字,但是想到他们以后终究要看的还是繁体,索性繁体字他也不是不行,再加上他教的都是一些最基础的幼儿启蒙,他也教不了多么深奥的东西。
先教笔画最少的汉字,再慢慢教笔画多一点的,先教身边能看到的常见事物的字如何写,自己的名字,家人的名字等等,不仅方便他们记忆,他们自己也更有兴趣…
苏瑾以前的确没当过老师,在这个穷乡僻廊里又没有什么专业的教材供他参考究竟如何教学,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琢磨的。
索性不管他说什么,小崽子们还挺听话的。
哪怕因为苏瑾脾气好,除了讲课的时候他们偶尔和他开玩笑,但是只要苏瑾板起脸来说什么,都还是要听的。
后面连十五六的大孩子,以及一些成年人也跟着在旁边听,郑叔家那个已经说亲的翠姐儿还一边绣着鞋底子一边坐在最边上听他讲课,以及和他有过过节的陈二家那几个也厚着脸皮在角落里…
队伍就是这样逐渐壮大的。人多的时候连院子都挤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