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短叹。
叶怜舟搬了个小凳坐在班主跟前为了捏腿,“早生十年,说不准就遇不到师傅您了。”
那天老班主和他说了许多以前的事,最后天擦亮的时候,他又叹了口气,“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
他不想让叶怜舟去,他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向焱就新鲜上头,才会明里暗里的劝他不要陷得太深。
叶怜舟告别老班主,这次居然是向焱亲自来接他,又是下车为叶怜舟开门,又是护着车框怕他撞到头。
“我还担心你不会同意呢,”
叶怜舟望向车窗外:“叶某也只是一介俗人。”
再后面不管他给什么,叶怜舟照收不误。
但是他转头就把能变卖了都给变卖了,变卖下来的钱一大半都交给班主,嘱咐他多买粮食囤住,不要声张,剩下一小半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上辈子他没怎么注意过,等这次仔细观察,其实很早就有端倪,瘟疫饥荒也罢,戏曲的没落也好,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也不仅仅是吉祥这一家戏班,明明前面都几位当红的角儿呢,那些辉煌璀璨仿佛都只是昙花一现。
“这是什么,这不是女人的衣服吗?”
叶怜舟也不知道向焱从哪里收来的,说是找人做的狐皮外套。
是白狐,纯白的,没有一丝丝杂色,上头的绒毛细柔又丰厚。
师傅的工艺也特别好,完全看不到拼接点,就像一整块狐皮盖在身上,光看着都极为御寒。
可现在…是三伏天的六月啊。
“我只是觉得你穿着好看……就…”
向焱总把他觉得好的一股脑都给叶怜舟。
一开始他看叶怜舟还穿着老式长衫,以为他是守旧派,和他说话以及送东西都尽可能挑着他可能会喜欢的。
什么古董字画儿玉石手镯只要他觉得叶怜舟可能喜欢的,都巴巴的给送来。
后面叶怜舟再三说他不是,他又开始送各种新奇的玩意儿,看每日的日头晒得很,叶怜舟还是雷打不动的穿如此厚重的戏服每日练习。
他也心疼他热。
给他睡觉的屋子里装了个洋玩意儿,叫什么冷气机?
是外面的洋人弄出来,装上后里面可以吹出冷气,让整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