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两边的木窗,萧瑟的景象慢慢映入眼帘。
灰白粗糙的砖石窗口外:
天空灰暗,薄云低压,天色难看的就像浸湿的棉花;起伏的山间荒无人烟,四处常伴乌鸦的低呀;薄霜覆盖在鲜红的枫林枝上,不及远处淡墨的森林醒目;不明源头的溪泉叮呤,与着激风共奏秋之歌舞。
这是座位于山腰悬崖上的石堡,孤立在茫茫群山荒林之间。
片刻,刘秀沉默的关上了木窗,屋内重回黑暗,他默默的走到床边穿上皮靴,然后在床上摸索了一阵,才摸着墙走出门。
“吱呀。”
厚实的木门被推开,刘秀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走到门前的空地,刘秀转身,看向眼前的建筑。
‘平平的石盒上竖着一根短矮的石柱’,正看就像一个倒着的锤子,侧看则成一个逆转90°的‘l’型。
灰石砖无甚花样的垒砌,也无任何雕花,简单、丑陋、无趣,却让人容易忆起。
这个城堡虽然制作粗糙简陋,但并没有显得破败,应当是近期才兴建的,泥泞上新鲜的车轮痕迹和空地旁多余的石料与木材能印证这一点。
但,谁会在这荒山野岭建这样一座城堡呢?
深山里清修的修道士?神秘孤僻的黑巫师?亦或这是驻扎于边境的前哨站?
刘秀捂紧身上的被子,不让冷风吹进来,毕竟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衫衣。
他吐了口热气,闭上眼,在脑内努力思索起有用的信息来。
回顾着城堡内的模样,出了石柱上的二楼房门就是一个回旋楼梯,下了楼梯就是大厅,大厅内除了头顶上吱呀摇晃的铁吊灯和一张地毯之外,别无他物。
哦不对,似乎还有,刘秀突然想起大厅的墙壁上似乎还有两幅画。
想到这,刘秀又回到门口,推开沉重的大门,射进屋内的光虽然暗淡,但也勉强能照亮。
走进大厅,刘秀就开始观摩起大厅正面墙上的那两幅画像。
两幅画像都是人像,不同的是左边的是全身像,而右边的则是半身像。
刘秀先是看向左边那幅,这幅画像是油画画成的:
『只见画中的那位男子金发碧眼,留着长发和络腮胡,看不清岁数,但神情肃穆。
他穿着华丽的铠甲骑在跃起的马上,左手持剑指向前方,右手持盾护在身侧,背景是一片绿茵草原。
整幅画色彩鲜艳明亮,透露着一股子圣洁感,不禁让刘秀想起了前世在网上看到的十字军画像。』
刘秀并没有将眼睛逗留在那画多久,观摩了一会便看向右边的那幅,那是一幅上半身的侧身像:
『这幅画像的主角大约二三十岁,有着一头暗金色的短发和绿色的眼睛,五官立体,样貌颇为帅气。
他头戴宝石圆冠,衣着华丽复杂、镶嵌宝石的上衣,而画的下方则绘制着一个繁杂精致的盾型徽章,因为过于复杂和光线太暗,刘秀一时看不清徽章里的图案到底是什么,只是猜测这可能就是家徽。
比起左边的油画,这幅画更显得逼真,好似照片照出来似的。』
刘秀眯着眼睛,神情略显无所不知,他的左手缓慢而有规律的摩挲着下巴,颅内结合着周围的一切,试图猜测出自己的身世以及身处此地的原因。
略微思考了一阵,刘秀看了看第二幅画中那人头顶的宝石圆冠和下方的金边盾徽,做出了初步推测。
所以我是争夺王公爵位失败而被赶到这山嘎达来的倒霉蛋?
刘秀脸色难看。
唉,没继承记忆就是麻烦。
刘秀在内心吐槽了一句。
“咕~”
被莫名压制的饥饿感又上来了。
算了,不管了,肚子饿得慌,先去搞点吃的,刘秀想道。
咱就算是争夺爵位失败那也算贵族,既然有封地就说明我也算是个领主。
想着,刘秀便又出了小城堡。
但是到哪里去搞食物呢
刘秀看着四处凋敝的景象,一时打不出主意。
城堡内是没有的,这四周也不像有的样子。
嗯有了,先去找领民不至于真就只有我一个人吧?
然后说要征收粮食不对,我不会说这的语言来着算了不管了,领主大人来了,就算不给,我直接拿走也不可能抢回去吧?
不!不能这么干!
嗯,对,不能这么干
除非万不得已
大不了以后加倍奉还就是了…
思绪间,刘秀已经从空地旁的小径向山下走去。
“咕噜。”刘秀蹲在草丛中,看向前方不远处茅草屋前篝火上的烤肉,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
在这荒山走了几十分钟,刘秀终于见到了一户人家。
或许是对于异世界的未知的恐惧,也可能是刘秀本身就有点社恐,即使顶着归零的饱食度,面对同为人类的异世界友人,刘秀也有点不敢上前搭话。
毕竟眼前这个人实在太过原始,棕色的毛发横生,杂乱的让刘秀见识到了什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