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也慢慢吐字,好像在刻意配合手上的节奏:“第一周depose交了两版方案给我,哪一份是你的?”
“你…选的那份。”
许昼轻喘。
“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的了。”文怀君低磁的声音降落到许昼耳朵里,说的却好像不只是方案。“没什么犹豫就选了你的那一份。”
“我当时,还以为你知道方案是我,我做的了,所以才选的我这个。”
许昼的脊背贴在文怀君胸前,整个人软绵绵窝进他怀里,紧促地呼吸,断断续续地讲话。
“就算再给我十份设计稿,我也能选中你的。”
文怀君此时的声音从容而冷感,和开会时一样。
许昼眼前满屏的设计稿和邮件都在晃,敏锐的感官全被攥在男人的手里,但他的语气又很正经,像个心无旁骛的甲方。
假正经的甲方继续问:“我每次提了那么多修改要求,你改方案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我觉得,你提的建议都,啊——很好。”
一句回答叹得千回百转。
“假话。”文怀君低笑,手上突然加了力道,“不觉得我烦?”
“不觉得啊,呜呜。”
许昼低低抽气,才洗干净的身子又出了一身薄汗,神经末梢全被挑高,但不高不低地卡着,得不到趣,只能小小声地求:“文先生。”
“文先生”三个字跟炸弹一样轰平了文怀君的理智,他捏着许昼小巧的下巴,声音凶起来:“那是不是文先生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许昼被逼得想哭,睫毛潮湿地颤,口齿不清地答应说“是的,会的”。
“那你自己坐到桌上吧。”文怀君提要求。
许昼头晕腿软,指尖颤着想去关电脑的显示屏,被文怀君一把捞了回来。
“我要关电脑——”许昼没什么力气地喊。
宽大的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许昼为渊文做的设计,细节复杂的结构图像个睁着大眼睛的机器人,懵懂地看着桌缘两具鲜活纠结的凡身。
设计稿就是自己的孩子,许昼有种被孩子观赏的错觉。
“不许关。”文怀君继续行使甲方的权利。
屏幕一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