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儿子。”
但事实上,梁蔓声音很温和,和许昼聊了西国的天气和食物,聊了十五年后的新科技,许昼很快就放松了。
后来大部分时间,梁蔓都在问他“文怀君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之类的,许昼颇有些受宠若惊,一概答“很好”,事实也确实是很好。
“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梁蔓说。
梁蔓大概真的被刚刚看到的惊到了,没想到沉稳的儿子竟如此禽兽,从此对儿子人品的信任度都降到冰点。
许昼诚惶诚恐地记了,梁蔓便喊文怀君回来。
最后挂电话之前,梁蔓再次警告文怀君:“守点规矩,春天的焦糖都没你疯。”
焦糖是文家养的一只泰迪犬。
“……”
文怀君黑着脸挂了电话,看到仍然没缓过劲儿来的许昼。
“你妈妈对我好好。”许昼有点失神。
“嗯。”文怀君笑着,“你就是值得这么好。”
文怀君的家人在十五年前后对许昼的态度有很大转变,许昼轻易能察觉到这一点。
“你怎么说服了他们?”许昼问。
“没什么。”文怀君反过来问他,指着手腕上的表:“这只表这么贵,你为什么要买?”
许昼噎了一下,缓道:“我想告诉你…我在向你靠近。”
文怀君“嗯”了一声,又说:“我说服我爸妈,也是为了这个。”
纵使隔着遥远的地位与时间,隔着无尽的不可能,他们仍然固执地要与对方靠近。
“谢谢。”许昼想谢谢文怀君,也想谢谢梁蔓。
不知为什么,梁蔓让他第一次感到了来自一个母亲的爱。
许昼躺了一天,身上有些腻,便准备去洗澡。
“要我帮你吗?”文怀君问,又发誓道:“绝对不干别的。”
许昼笑骂“不用”,便拿着毛巾和衣服进了浴室。
水声刚刚响起来,许昼放在床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文怀君看到是姜蓝打来的电话,便接了起来。
“喂,我是文怀君。”文怀君自报家门,“许昼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