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衣物,又拿出最原始的拖把,把地上的湿痕清理干净。
餐桌上更是一塌糊涂,蛋糕彻底没了,桌面上落着雪白的奶油,还有别的雪白的东西,一团团的,像云似的。
椅子上搭着文怀君的衬衫,地上躺着毛茸茸的尾巴。
昨晚理智尚存的时候,文怀君把手表珍惜地放到了高处的柜子上,才使其幸免于难。
现在文怀君把它拿了下来,摩挲着表盘,戴到了自己手腕上。
文怀君做了一圈大扫除,打了杯热水,回到卧室。
许昼一点儿都没醒,睡姿都没变,他太累了。
他们一直弄到了天快亮,但许昼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不要了”,也没说过一句“慢一点”。
小猫乖得让人发狂,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才晕了过去。
文怀君抱着他睡了一会儿才慌张地醒过来,那时已然晨光熹微。
文怀君清醒过来的第一件居然是去探许昼的鼻息,许昼在隐隐作痛的睡梦中还有力气拂开他的手指,嘟哝着“好饿”。
一整夜,确实该饿了。
文怀君心疼又想笑,但又没法让他在睡梦中吃东西,只能抱许昼去洗了澡,对着那一身不堪入目的印子叹息自责。
好像每一次之后文怀君都在自责。
文怀君啊,他叩问自己,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戒掉暴饮暴食!
他把许昼安置到床上,一沾枕头许昼就彻底沉入了梦乡。
文怀君手机里有好几个文厉雷打来的未接视频邀请,他知道这是例行生日问候,但此刻华国应该入夜了,他便没有回电话过去。
午后三四点的时候,许昼才轻微地翻了个身,文怀君立刻蹲到了床边。
许昼掀起眼皮,看到的便是文怀君一脸狗里狗气的严肃模样。
“对不起,你揍我吧。”文怀君积极认错。
“什么……咳…”许昼还没清醒,先被文怀君逗笑了。
他声音很哑,眨了眨湿润的眼睛。
文怀君狗腿地从床头柜拿了杯温水,把许昼扶起来喂他喝水。
“慢点喝。”文怀君无奈。
许昼一口气喝了一整杯,终于顺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