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让许昼坐进去。
远处,姜蓝和周术语只看到一个男人开门下车,然后扶着许昼坐进车里,距离太远,光线昏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许昼为什么说他不方便见我们。”姜蓝问。
周术语瞎猜:“不会是他,长得太丑吧…?”
姜蓝更离谱:“不会是有病在身,之类的吧…所以他们才因为现实原因分开了。我是不是错怪他了?”
周术语不置可否:“我突然觉得他前男友对他还挺好的。”
文怀君载着许昼来到他的宿舍楼下,许昼歪着头闭着眼,呼吸平缓,薄薄的眼皮上透出淡色的血管。
“许昼,到了。”文怀君帮他解开安全带,许昼缓慢掀开眼皮,睫毛乱颤。
文怀君替他打开车门:“你上去吧?”
许昼四肢酥软,刚下车就差点绊了一跤,文怀君眼疾手快把人捞进自己怀里。
大抵好朋友和文怀君还是有些区别,在文怀君面前,许昼彻底放开了,醉态毕现。
喝醉了的身子慵媚地倚着文怀君,半天吐不出个字,只有炽热的呼吸喷在颈侧。
文怀君心里一阵酸麻,缴械投降,只好半扶半抱着许昼,走到他的房间。
推开宿舍门,客厅没人,又推开房间门,把许昼放到床上,枕边还躺着那只小熊。
“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脸。”文怀君说,把被单抖开盖住了他的肚子。
文怀君去浴室拿毛巾,却被许昼的书桌吸引了视线。
桌上摆着一只陶土花瓶,十只晒干的向日葵高低错落地簇拥着,像复古油画。瓶边摆着两张文怀君的手写卡片,一张是和花一起送的,一张是和吉他一起送的。
原来他都好好留着。
心头漫过热流,文怀君绞干毛巾,回到床边,却发现许昼因为身上热,把被子掀了,身上衬衫的扣子也被他扯开了三颗,露出半片白嫩的胸膛,脖颈修长,若隐若现的锁骨盛着一小潭阴影。
文怀君默念静心咒,努力把视线锁定在许昼脸上,替他擦掉脸上的汗珠。
今晚的许昼乖得不可思议,纤瘦的身子陷在柔软的床褥里,白皙的一张脸现在也透出薄红,双眸半阖,睫羽颤动,每一丝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