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都在忙学校的设计稿,昏天黑地,期间他找过安教授几次,安春妮对他飞速的进步的倒没表现出什么惊讶,只是偶尔会露出自己没看错人的自豪表情。
安春妮的办公室和她本人一样赏心悦目,茂盛的绿植高低错落地摆了一屋子,墙上挂着浅淡的油画,阳光从百叶窗的窗条里洒进来。
许昼和安教授咨询完项目,安春妮泡的茶还没喝完,他们便闲闲地聊北市,聊他们共同的恩师陈教授。
安春妮其实不是北市人,只是在北市念了建筑,她的成果和才华被陈教授看中,陈教授就推荐年轻的她去做了讲师。
“也是陈教授推荐我来斯城理工念建筑的,他亲自写的推荐信。”许昼说。
“陈教授的推荐信可不好拿。”安春妮温婉一笑,“但我看中你可不是因为陈教授的推荐信。”
“那是什么?”
安春妮把头发拢到耳后:“女人的直觉,你会很出色。”
这是安春妮第二次鼓励许昼了,她继续道:“我带过很多学生,有些学生技术很强,有些学生很扎实很稳,但你不一样,你身上有灵气。”
“而且,你也有胆量。”安春妮说,“松光寺当时要被拆的时候,我也写了联名信,但从没想过亲自去那边守着硬刚,你很有信念。”
许昼笑着:“可能只是因为年轻,什么都不懂。”
“诶,你回来这事儿,告诉陈教授了吗?”安春妮问。
许昼轻轻摇头:“还没有…因为我不确定,该不该告诉他。”
“因为听说陈教授的女儿……十几年前去世了,其实我也是该消失的人,但我回来了,他女儿却没回来。”
“瞎说什么?你应该回来。”安春妮笑了,垂下眸去看瓷杯里打转的茶叶:“但确实,他女儿去世后,陈教授就一直挺消沉的。”
“所以我暂时还不太想联系教授。”许昼笑了笑。
“你认识他的女儿吗?”安春妮问。
许昼点点头:“嗯,是好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许昼突然就想和安教授聊聊陈静淑,“她是个很聪明的女生,很活泼,但有些不符合年轻人的小癖好,比如喜欢算命,喜欢烧香拜佛,喜欢甜食,非要和别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