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让许昼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小淑先把皮撕下来,烤鸭被迫全-裸,我们说这样吃不雅观,给鸭鸭留点面子吧!”
文怀君低笑,差点笑出眼泪。
他盯着那两只平安符半晌,逐渐敛了语气:“我突然在想,你的回忆,和我的回忆,是不是两份不同的呢。”
“你的还很新,栩栩如生的,分辨率很高,但我的已经很旧了,像那种,从我爸妈抽屉里翻出来的毛边黑白照片。”
许昼心头一麻,轻唤:“文怀君……”
文怀君没有停:“有时候我只要一闲下来,就想想以前的那些事情,因为,因为你和陈静淑都不在了。”
“我有时间就瞎琢磨,如果我老了,老年痴呆了怎么办?如果我记不住以前的那些事情了怎么办?那这世界上就真的没人拥有这些记忆了。”
许昼猛地踩下刹车,把车靠到路边。
“我回来了。”许昼鼻头很酸,“我记得。”
“是啊。”文怀君笑得很开心,“所以我说我很感谢,你和我记得一样的东西。”
许昼想哭,心脏软塌塌地绞着。
他好像从没仔细思考过文怀君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和陈静淑在年轻时相继离世,只剩下文怀君一个人行走在没有尽头的未来。
能够佐证那些回忆存在性的人都不在了,谁能证明那些快乐真实发生过?
“我一直带着陈静淑的平安符,一是因为我不想忘记她。”
文怀君平静地叙述。
“二是因为我对不起她。”
许昼心里蓦地跳快。
文怀君吐出一口气:“她自杀前的两个小时,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许昼指尖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
“但我没有接到,等我看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想跟我说什么呢?我永远也没法知道了。但我知道,如果我接了,她肯定不会死,至少不会那么不明不白。”文怀君垂着头,像一头疲惫的困兽。
许昼喉头艰涩:“这不是你的错……”
两人沉默地坐在路边的车里,看着公路尽头的太阳缓缓沉没。
金红的光线灌满空间,许昼却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