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抱歉,你先吃吧。”
苏锐愣着,手指僵硬,叉子叮地一下撞在瓷盘上。
许昼推开隔壁的雅间,空的,把文怀君拽进去,关门。
文怀君被推倒在软椅上的时候,很好心地提醒道:“这里有监控。”
许昼狠狠瞪他一眼,把那一大堆资料砸在他腿上。
“基金会都是你牵头建的?”许昼问。
这里只有他和许昼两人,文怀君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了,懒懒地坐在扶椅里,实话实说:“是的。”
“项目都是你选的?”
“大部分。”
“你选项目的依据是?”许昼像个一步步走向沉睡火山口的探险者,他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就会涌出岩浆。
“你想问什么。”文怀君仰着头看向许昼,喉结突出,许昼却觉得那里很脆弱。
许昼口干舌燥,他想问什么,文怀君哪里会不清楚。
你建基金会是因为我吗?
你选的项目都是因为我吗?
这话他问不出口,问出口就太滑稽,问出口就会输。
“为什么你还是把松光寺保护好了?”
许昼颤声换了个问题,但还是听到了旧疮撕破的声音。
那一隅小寺见证了他们的悲欢离合,他们在那里相遇,文怀君借着松光寺的名和许昼搭话,许昼一遍遍地改设计,文怀君就在旁边外行看热闹地捧场大夸。
结果最后分手,文怀君把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复印的那份方案,连着后面的许多版设计稿,沉甸甸的一大堆,全装在一个纸袋里,还给了许昼。
意思是,我们不在一起了,我也没有义务继续帮你了,松光寺我不会帮你保了。
许昼心灰意冷,几百年的古建筑在文怀君眼里也只是一个筹码,是一个可以和新衣服新球鞋划等号的货物。
我们分手,所以两清。
但是十五年后,文怀君不仅把许昼最后的方案实现了,还实现了他许许多多其他的愿望。
为什么?
自下飞机以来,许昼在心里问了太多个为什么。
许昼站在三十五岁的文怀君面前,眼角缀着无助。
文怀君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