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晚池是因为这个生气,温灼斯条慢理的打理了一下自己因为睡觉弄乱的衣衫,毫不在意的答道:“别的房间跟十年没进过人一样,连被子都没有,灰尘堆的比你那师妹的脸皮还厚,你想让本尊住那种地方?”
“只有这里还勉强入的去眼罢了。”
温灼的语气万分嫌弃,仿佛他看上这个房间是这里的荣幸一样。
“好困,别吵本尊睡觉。”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慕晚池这下再也忍不了了,拎着温灼的衣服连拖带拽的把他推到了门外,然后用力关上门。
温灼迷迷糊糊的被推出来,刚想进屋,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差点夹住他高挺的鼻梁。
他一时间有点懵,自己堂堂魔尊,竟然被一个女人赶出了门,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搁?
就在他为自己的面子惋惜时,门又打开了,温灼以为是慕晚池认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准备请他进去,刚心说这女人还不算无药可救,一个枕头便从屋内飞出,带着凌厉的劲风砸到他的脸上。
温灼:……??
魔尊大人高束的冠发被砸歪了,枕头在他俊美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往下滑落,砸在绣着精美金纹的黑靴上。
“除了这里你爱睡哪睡哪,给我滚!”
慕晚池清厉的怒叱伴随着哐当的关门声传到温灼耳朵里,然后随风消散,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紧闭的门前,背影有几分孤寂。
这女人,比他还凶……
第二天慕晚池醒的时候,温灼已经不在门口了,想到昨晚的事慕晚池便心头微怒。
她自小独立,不喜近人,就算是师尊也不会进入她的闺房,这家伙稀里糊涂的进去就算了,还把她的床当成了自己的在上面呼呼大睡,让慕晚池着实没有好脸色。
虽然生气,但是慕晚池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夜休息过后,她精神大好,准备去药阁问问师叔是否知道自己体内伤势不治而愈的原因。
来到药阁后,为慕晚池把了三次脉的凌峰眉头紧锁在一起,脑海中略过无数种可能,可每一种都没有说出口便被他自己否定。
慕晚池看着凌峰连连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不禁开口询问:“这伤势好的蹊跷,莫非连师叔也看不出原因?”
“闻所未闻。”凌峰摇了摇头,面上露出几分愧色,他行医数百年,在修真界被尊为神医,却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状况。
“你运气时身体可会感觉到异样?”
慕晚池摇了摇头,“没有,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修为甚至比受伤前还精进几分。”
听到慕晚池的回答,凌峰放心了一些,他微微点头,关切的嘱咐慕晚池:“这伤或许是你在秘境中得到了些机缘才治愈的,也或许有其他原因,无论怎样你都不可掉以轻心,若身体有不适,就立即来寻我。”
凌峰一边唠唠叨叨的嘱咐,一边给慕晚池包着药材,那些药材不同于普通灵药,都是他多年来的珍藏。
“多谢师叔,不过这药……”
慕晚池刚想推脱,凌峰把包好的药材一股脑塞的慕晚池手里,就开始赶人:“我等会还要给弟子讲药理,你没事就赶紧走吧。”
说着,还朝慕晚池摆了摆手。
慕晚池心中淌过一股暖流,最终还是收下了凌峰的好意,恭敬的朝凌峰施了一礼,道了声多谢师叔。
慕晚池前脚刚踏出药阁的门,便有个弟子慌慌张张的赶来,像是有什么急事,神色慌张,也不看路,差点跌倒在地。
关键时刻还是慕晚池轻轻一抬手,用灵力将他的身形稳住,这才没摔倒。
那个弟子看清眼前的人是慕晚池,连忙拘礼,叫了声慕师姐。
慕晚池微微点头算是应下,那弟子便连滚带爬的闯进了药阁,慕晚池还没来得及走远,就听到那弟子慌张的声音:
“许薇儿师妹晕倒在无涯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