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她房中,见到那块羊脂玉佩,都不敢相信。毕竟自己有一块与之类似的,那块玉佩自己曾带了十年的,每一处细节自己都清清楚楚的。
这玉佩乃是用西域来的和田白玉雕刻而成。这玉质地细致、光泽柔和、手感温润。
陆父说过:当年偶然得了块上好的玉料,一直舍不得雕琢。后来,云家女儿出生,才将这玉拿了出来。一分为二,制成了两枚玉佩,作为陆家与云家定亲的信物。
而秦艽那块玉佩的形制、样式、手感与自己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雕刻的纹样有所不同。秦艽的玉佩上雕刻的是流云百福的图案,陆英自己的则是福寿如意的图案。都有祝夫妻和睦、如意长久、幸福、延绵子嗣之意。
只是在我与她诉说云家事时,她的神情一如往常,并未有异,看来是不记得当年之事。秦家也并未告知她真相,看她如今生活,还算不错。可见秦家对她还是不错的,未曾亏待于她。
如今我这样贸然告知她,是否过于残忍。既然父母已经知晓,秦太医又已离世,那必定是不会任由她在这偏远之地独自生活,定是要接回东都照顾的。如果不告知她,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随我去东都。
不知,她好不好我这副皮囊,若不好,我便告知她的身世,将当年的婚约拿出来,想她也是抵赖不得的。若好,那就好办了。陆英想到此处,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想到在秦艽那养伤时,她给自己换药时的神情,应当是好(四声)的吧。不行,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从长计议,从哪里开始好呢?对了,秦峰!他与秦艽一次长大,必定知道秦艽幼时的事情。
“陆信,你亲自去一趟平凉,将信送到渭州知州府上。我要找萧察要个人来。”陆英吩咐陆诚磨墨,写了信件封好。
“少爷,什么人怎么厉害,让你生了收到麾下之心。还要陆信亲自去接。”陆诚在一旁打岔道。
“你少爷我未来的大舅子。”
“啊?少爷,你要娶亲了?我怎么不知道。府里给您定亲了,我刚从府上回来,不曾听说啊。还是说,少爷你看上哪家姑娘了,写信告知老爷,老爷同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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