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惨了点。赶紧转业吧,然后去深圳闯荡。”
“转业,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有很多人想转可是转不了。再说,往哪儿转啊?转回县城来吗?”
“你就是缺乏冒险精神。管它转哪儿,只要人出来了,什么都可以不要,到深圳去闯就是了。人生短暂,再过个几年,等过了三十岁,再出来就晚了。”
“道理是没错,但是部队确实不放人,也不能随便乱来,有纪律的。”
“转业有那么难吗?我在深圳也有不少军队的朋友,看他们转业很容易啊,有的就转业在深圳,单位还都安排得很好,有个一官半职的,日子都过得不错,我还总是求他们办事呢。”
“是有就地转业这一说。但是我们单位没办法。地方不同。”
“是的。我听他们说过,在部队主要就是地方的差别,北京的部队跟山西的部队差远了。我看深圳那些部队的,一个个志得意满的,转业也好不转业也好,都没人担心,爱人过去有好的单位安置,孩子上学还照顾。他们的条件比深圳市的市民还有优势。”
乐隆想来,确实是这样,吴辉一语点醒梦中人,不是距离的问题,是地方的问题。有一次,他去北京的厂家调研,去见了分配在北京的几个同学,大概有七八个。他们都在一个大院里上班,一个个都意气风发的,对他这个从山沟沟里来的同学很是看不起。还有二十几个同学在其它地方上班,乐隆没有兴致再去找他们了。他们都在北京市内,没有一个像队长说的二次分配到新疆或者西藏去。反倒他自己跟有二次分配一样。在这一点上,他确信队长是骗了他的。
吴辉问他:“吴芳你还有联系吗?”
“没有。据说她找了个新加坡的大富翁,已经移民过去了。”
“是吗?她的心气是很高的。”
乐隆想着,吴辉应该不知道她跟赵建武的事。大四那一年,吴辉再没有去过科技大学了,每次都是乐隆去他们学校找他。乐隆那次去北京调研,根据赵建武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他,问他能不能一起去见吴芳。赵建武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他跟吴芳一起到北京后没多久,就分开了。乐隆从其他同学那里打听吴芳的情况,才知道她移民新加坡的事。他心想,自己还暗恋过人家,真可笑。他也没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