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
“小姐,你……当真要杀王爷?”秋霜见着床上的匕首和那滩腥红的血时,魂都要没了。
莫铘不知该如何解释,唇瓣翕动却未说出口。
“奴婢不知,小姐为何执意要杀王爷,可眼下也只有宁王能护着小姐了,奴婢觉着,即便要报仇,也得先除去武义侯,若先把王爷杀了,我们如何能活着出去?”秋霜不无担忧,她怕小姐乱了方寸,陷入不利境地。
“我没有要杀他,是他自己。”莫铘辩驳道,无奈中带着丝丝忧虑。
“小姐的意思是,王爷自己杀的自己?”秋霜一句话将自己绕了进去,心中更为不解,“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回想起适才那一幕,莫铘有些羞赧,略过了此前那段,吞吞吐吐说了个大概。
“我与他……因将军府被陷害一事发生了争执,他为了以示清白,刺伤了自己。”
“哦……”秋霜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莫铘的衣衫上,不禁疑惑道,“小姐,你这帛带……这襦裙……”
“我……方才练剑之时弄……弄乱了。”莫铘慌乱中寻了个借口遮掩,她瞄了眼床铺,岔开了话题,“你把床铺洗了吧。”
秋霜看了眼更加凌乱的床铺,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待人走后,地牢只剩了莫铘一人,大闹一场后,终又归于平静。她握着匕首在书案前发呆,此物应是寒铁所铸,通身银白,虽一尺长但吹毛断发,锋利无比,若是墨子玉执意扎下去,定能刺穿身体。
他缘何如此?当真不惧生死?想起那一幕,她依旧心有余悸:也不知他伤得如何?
愣神间,见泽兑在栏杆处行礼。
“禀王妃,王爷差属下前来禀报,王爷他没事。”话音一落,她便吩咐下人铺陈,换上了厚实的锦衾,解释道,“王爷怕王妃夜里凉。”
“他……当真没事?”莫铘欲言又止。
“王妃放心,王爷身强体健,王妃那一刀,并不致命。”泽兑见她忧心忡忡,心知王妃无意伤害王爷,可那一刀若再深几分就难说了,故而,她宽慰中又带着一丝责备。
“我……”世人皆以为那一刀是她所刺,莫铘亦懒得解释,只要他无事便好。
彼时,他走出牢房,一脸病容亦不忘安抚她“